言鸢的院子里,言鸢正紧张的来回踱步。
之前小杜鹃房内发现布娃娃一事,早被锦衣卫查的一清二楚。
王婆与小杜鹃都不是什么嘴硬之人,锦衣卫还没发力,两人就都招了。
调查结果跟刘珩想的一模一样。
小杜鹃自作主张,缝制布娃娃,做了此事。王婆清晨去言鸢院中,确实只是为了寻找证据。
当然,刘珩和言鸢都不知道,小杜鹃因为误会了言鸢的话,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经受住了酷刑,到最后也没把言鸢供出来。
言鸢对小杜鹃,真是又气又难过。
但小杜鹃做了这样的事,言鸢也不敢为其求情。
毕竟言鸢自己还在禁足。
这时,一名侍女从屋外跑进来,正是小杜鹃出事后,院里新上位的侍女小黄鹂。
“娘子,娘子!有消息来了!”小黄鹂手中拿着一张字条,边跑边喊。
“给我看看。”言鸢忙伸手接过字条。
字条是耶律兰喊人从门缝塞进来的,上面写了朱婉儿生产的最新情况。
“难产!开刀?”言鸢越看越是吃惊。
小黄鹂听了言鸢的话,窃喜道:“娘子,是不是王妃生产不太顺?”
言鸢白了小黄鹂一眼:“你觉得这是好事?”
“娘子,我不明白。”小黄鹂疑惑道。
言鸢叹口气:“若是小杜鹃没有犯错,那就是王妃命不好。可小杜鹃终究还是犯了错,但凡王妃有个三长两短,此事就会变成殿下心中的一根刺!”
“啊!”小黄鹂恍然。
“我们还是盼着王妃能挺过这一关吧!”言鸢幽幽的说道。
小黄鹂应了声,难过道:“可若是王妃顺利产子,我们勇哥儿怎么办?”
言鸢一声冷笑:“产子?谁说她生的,会是儿子?”
生不出儿子,生多少都没用!
这才是命!
……
朱婉儿院子,厅堂内。
刘珩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傅气盛。
“听闻你傅家世代学医,且尤其擅长女科?”刘珩问道。
“是,家中历代先祖有感于女子怀胎之难,对此多有研究。”傅气盛行礼道。 无争
傅气盛还是谦虚了。
刘珩不知道的是,在他前世,傅家后人傅山所着《傅青主女科》,直到当代仍被中医奉为案头必备之书。
刘珩紧紧盯着傅气盛,问道:“那傅家主可曾听过,剖腹产子之术?”
刘珩发问的同时,仔细打量着傅气盛及其弟子脸上的神情。
只见傅气盛听了刘珩的话,竟是一时间愣在原地,没有答话。
“会还是不会?”刘珩等了几息,再次发问。
傅气盛这才缓过神来,行礼道:“殿下所说剖腹产子之术,在下闻所未闻!”
“是嘛?”刘珩冷笑一声,“既然闻所未闻,又何必等孤问第二次才回答?”
冷汗从傅气盛的额头冒出。
“来人,将傅家主的医箱打开来,给孤看看。”刘珩下令道。
“殿下!殿下!”傅气盛有些慌乱的喊道,“医箱不能乱翻!不能乱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