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信的头上开始不停的往外冒冷汗,大脑飞速的思考着。
公孙信之前一直以为,公孙台让军中族人捉拿他这件事,公孙仪是被瞒住了。
可是看到薛贵的那一刻,公孙信知道自己想错了。
刘珩插手了!
那此时公孙仪是死是活,都很难讲。
公孙信心中顿时萌生退意。
刘珩手下这帮人虽然说不上身经百战,但也不是像辽东军中的那些草包一样,不通兵事。
薛贵敢带人出城野战,必然还有后手。
但是理智告诉公孙信,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命令全军猛攻,在敌军的后手出现之前,先将眼前的这些辽东军击溃。
“击鼓!全军压上!”公孙信果断下令,“告诉将士们,破城之后,抢掠十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是!”亲信闻言,有些兴奋的答道。
要知道,公孙信手下这些辽东军,原先在朝鲜县都过的不是很如意。
公孙信允许他们抢掠十日,就是给他们一个找仇家出气的机会。
再者这些人本就是朝鲜县的,对于朝鲜县的情况门儿清,真抢起来,都不需要找本地的泼皮无赖做向导了,收获必然远远大于抢掠别的城池。
很快,亲信便将公孙信的命令传了下去。
果然,公孙信手下的士兵得知破城可以劫掠十日的消息后,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不要命的冲击着薛贵军的军阵。
再加上两侧公孙信的督战队也在驱赶三韩人冲击薛贵军的侧翼,战场上的局势立马被逆转。
除了薛贵所在的地方外,其余战线上的薛贵军士兵肉眼可见的被公孙信军推了回去。
渐渐地,薛贵变成了军阵中凸出来的孤岛,眼看就要被公孙信军给包围。
“他奶奶的。”薛贵看着不远处的公孙信,爆一句粗口,“有胆的都跟本将来,看本将如何取那公孙信的狗头!”
说罢,薛贵挥舞着方天画戟,向着公孙信处杀去。
公孙信看薛贵竟然想一个人冲阵,大喜道:“这薛贵真是张狂,单枪匹马便敢来冲阵?放他进来,围杀他!”
亲信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薛贵便被公孙信军包围。
城墙上,田文林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心想:“薛将军还是太恃勇好斗了,明明防守到关将军来就行,偏偏要自己一个人冲阵。”
公孙台也在一旁观战,担忧道:“田郎中,薛将军好像被敌军包围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田文林正在思索该如何回应,突然,他似乎看到远处山林中,有一道黑线浮现。
“都督莫慌,以薛将军之勇武,即便被包围,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事。”田文林不慌不忙的用手一指远处,“都督请看,关将军马上就到!”
公孙台年纪大了,眼神没田文林那么好使,他顺着田文林手指的方向又看了会儿,这才展颜笑道:“还真是!田郎中好眼力啊!”
两人彻底放下了心。
战场上,公孙台还不知道关弛已经领着青龙军的骑兵在他背后,他正紧紧地盯着薛贵。
虽然他手下的士兵已经包围了薛贵,却始终无法靠近薛贵分毫。
“将军,这人好生勇猛,兄弟们有点冲不上去!”公孙信的亲信们哪里见过这种人,也是被吓的不轻。
“亲卫也都上去!”公孙信只得把最精锐的部队也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