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畴此时也从济南府返回邺城,带着他从青州新招纳的一员猛将,来见张绪。
“恭喜祖父得封赵王!”张畴行礼道。
张绪高兴的大笑几声:“好孩子,你年纪轻轻便能顺利带兵拿下青州,果然也是个带兵打仗的好苗子,有孤年轻时的风范。不像你那个没用的爹。”
说到张浩,张绪不由得叹了口气。
张畴担忧的问道:“祖父,还是没有父亲的消息吗?”
张绪冷笑道:“怎么没有?已经查清楚了。本来晋阳北门都破了,眼看就要破城。结果他自己没有做好中军的防御,被人家四千骑兵弄断了大纛,好好的一场大胜,变成了大败!”
至于传闻中说的关弛单人独骑双戟断大纛,张绪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种神仙?
想来不过是民间的那些说书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
“那我们要不要发兵去救父亲?”张畴问道。
张畴未必真这么想,只不过父亲被抓,做儿子的总要这么问一句。不然岂不是不孝?
“孤正准备和羡文商议此事,你来的正好,也一起议一议。”说着,张绪看向张畴带来的猛将,问道,“这位将军是?”
张畴行礼道:“还未来得及给祖父介绍,这是我在青州任城遇到的猛将,勇武不凡,熟知兵略,名唤毕再遇。”
毕再遇一直站在张畴身后等待,此时听张畴介绍了自己,毕再遇出列行礼道:“末将毕再遇,字德卿,祖籍青州任城,愿为赵王殿下效犬马之劳。”
张绪上下打量了一眼毕再遇,看着大概三十多岁,正是一个将军最年富力强的鼎盛时期。
张畴自幼跟着张绪长于禁军,也是见过世面的。
既然张畴都说这毕再遇勇武不凡,那张绪相信毕再遇必然是有两把刷子。
“好好好,能得将军相助,孤真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张绪高兴的大笑道,“既然小王爷说你熟知兵略,那你也一起商议一二吧。”
毕再遇心下激动,感恩道:“再遇必不负殿下厚望。”
张绪点点头,看向傅成周道:“羡文,你先说说吧,我们下一步要不要兵发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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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周行礼道:“殿下,依成周之见,我军将士自年初出兵,征伐日久。况且并州之地本就易守难攻,刘珩还骗去了苇泽关,现在想攻并州,实在是困难。不如暂且休养生息,待明年再做打算。”
张绪颔首道:“羡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孤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枉顾将士们的性命。”
张畴看向毕再遇道:“德卿,你有什么看法?”
毕再遇行礼道:“依末将愚见,傅书记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既然并州易守难攻,那么等到明年,刘珩等人准备充分之后,攻打并州难道会更容易吗?”
傅成周摇头道:“自然不会,拖得越久,并州越难打。不过并州地广人稀,又饱受草原人侵扰,历来天下大乱之际,并州之主都没有资本参与天下争霸。成周建议,还是派出使臣去并州找刘珩谈判赎人为好。”
“非也。”毕再遇摇摇头,“末将听闻漠南草原的契丹迭剌部已经内附刘珩,刘珩此时已无草原之忧。而并州一战失败,刘珩必然俘虏收编了大量禁军,兵力充足。更何况刘珩还掌握了苇泽关,进可攻,退可守。刘珩此时的情况,与历史上的其余并州之主全然不同。如若不理,必成心腹大患。”
张绪听了大喜,张畴所言非虚,这毕再遇果然熟知兵略,是个人才。
“那依将军之见,是要立刻攻并州?”傅成周冷笑道。
毕再遇还是摇摇头。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