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个标准的凤凰男。
但他原配妻子在生下小女儿厉夏柠之后,身体不怎么好,去世了。
没过两年,说是为了照顾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老厉总娶了续弦,迎了一个女人入家门。
那个女人还带了一个儿子,对外说是她前夫的孩子,实则是老厉总的私生子。
那女人进门后,手段怪高明,将厉家那一大家族的人全部笼络好。
这个女人,是个狠人,能忍的。
就连当时年纪不大的厉云川,她也耐得心下来,温柔对他。
厉云川外祖家当时不太待见老厉总,觉得他狼心狗肺,厉总的母亲还没死两年,就重找了新欢。
但耐不住当时的厉云川觉得新来的阿姨对他和妹妹都还不错,时常会在自己外祖面前说一些那女人的好话。
长久以此,厉总外祖家才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件事。
厉云川被那女人捧杀,性子养得桀骜凶戾了些,名声在圈子里面不是很好。
直到后面他成年后,老厉总发现厉云川他生母给他留了不少厉氏的财产。
产值几乎值一半的厉氏。
财帛动人心,杀意随风起。
后面厉总外祖家起火,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烧光了一切,也烧疯了厉云川。
蒋寒再次见到厉云川时,是在他妹妹的葬礼上。
蒋寒跟着公司的老总去参加的'葬礼。
彼时的厉云川眼底藏着暴虐和明晃晃的疯意。
在葬礼上,私生子暗中挑衅厉云尘。
私生子不知道厉云川手中还握有厉氏大部分股权的事,所有明晃晃的恶意这下彻底摆在明面上。
他说: “厉云川,亲人全部死光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哭啊,你怎么不哭啊。”
“昔日的天之骄子没想到也会沦落这种地步,还真是像一条落水狗一样的可怜。”
“夏柠长得真可爱,听说她被火烧死的时候,还在喊哥哥。”
“你说,她是不是想救你啊。”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沉默的注视着厉云川,他垂着眼,忍了下来,一言不发。
再次见到厉云川,蒋寒还记得他。
毕竟蒋寒记忆不错,再加上当时这兄妹二人外貌十分出色,就连相处方式,也很有趣。
所以他一直记得人。
再看向墓碑上的照片,果然看见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是那个对厉云川说要买芭比娃娃和蝴蝶结的小姑娘。
她笑得腼腆又天真,眉眼依稀和厉云川有些像,可以想象,如果能成功长大,该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女孩子。
蒋寒因为站得有些近,所以听见了私生子那些挑衅的话。
也是,估计那人虽然看到蒋寒,却没怎么将蒋寒放在心上。
私生子的挑衅,因为今日是妹妹的葬礼,所以厉云川忍下了。
但葬礼差不多结束,众人也都结束祭奠,从墓园外准备上车回城时,厉云川和私生子那边闹起来了。
厉云川将私生子按在地上,双眼发红,一拳又一拳的揍在人脸上。
他那股打人的狠劲,竟然像是要活生生将那个私生子打死在墓园。
回来更是过分,厉云川一口咬上私生子的耳朵,差点硬生生将私生子耳朵给咬下来。
当时在场的人一片胆战心惊,看着厉云川满嘴的血和眼底的疯意,几乎双腿发软。
好在旁边有人看着,好几个壮年男子,将厉云川拉开。
等将人拉开后,厉云川嘴里满是血,而私生子的左耳大半只差点被咬下来。
远远看去,像是只凭着一层筋骨连接着,场面很是让人害怕。
厉云川被人拉开之后,看着私生子的目光阴毒得能滴出水来,他像条毒蛇一样嘶哑的吼着:
“范简,我迟早有一天要亲手弄死你和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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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离去后,只有厉云川独自一个人留在了墓园里,他坐在厉夏柠的墓前,一会儿似哭似笑,一会儿又目光狠厉。
简直不好相与到了极致。
泪随着风被吹落,厉云川低低的对着冷冰冰的墓碑道:
“你要多少娃娃和公主裙,哥哥都给你买。”
“只要你回来。”
“厉夏柠,只要你回来。”
厉云川手掌握紧成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地面上。
将自己的手背砸出血,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厉家的事,后面就是一笔烂账。
几乎没有人想去沾边。
厉云川咬完人之后,所有宾客心有余悸的离开,他们边走还边说,小厉总疯了。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种事情。
在所有人的惋惜声中,蒋寒独自回到了墓园。
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厉云川还未离开。
蒋寒需要一个机会作为跳板。
他有能力,也有野心,可惜被人暗中针对了,有人死死的摁着他,不想让他出头。
说实话,选择现在像只疯狗的厉云川作为那个跳板,不是很合适。
但就连蒋寒自己都说不清,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对厉云川而言最为狼狈的日子,独自一人回来找他。
也许是那一句“长大后要保护哥哥”的话,终究在他心里留下点痕迹,蒋寒选择回到墓园找厉云川。
墓地阴寒,只有厉云川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墓碑前面。
厉云川垂着脑袋,耳边响起皮鞋塌在地上的声音,须臾,一双黑色男士皮鞋映入他的眼帘中。
蒋寒在他面前蹲下,语气平淡的问他:“你想报仇吗?”
厉云川忽的恶狠狠看向他,目光中几乎泛着带着恨意的血光。
“如何不想?”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一把火,也将厉家那一大家子人全部送走。
摇摇欲坠的理智勉强将厉云川拉了回来。
“我可以帮你。”
蒋寒没被他这模样吓到,反倒朝他伸出手。
“想要报复一个人,就毁掉他最在乎的东西就好了。”
蒋寒如恶魔般引诱低语。
他帮助厉云川,一同对付和他有仇的人,而作为回报,他将会在厉氏有立足之地。
他们命运的相互纠缠,起始与利益,直到后面,谁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何而让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互相交叉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