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绣球从天而降,将要落到魏枝脸上时,魏枝朝一侧偏了偏身体,刚好躲开。
东西结结实实的,砸了傅以瑭一脸,等球从脸上垂落后,傅以瑭整张脸,红了许多。
可见,抛球的那人所使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魏枝皮肤嫩,若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球,脸皮估计会被砸到通红。
“抱歉,手滑。”
众人寻着球来的那个方向看去,是陆长安,他轻飘飘的道了一句歉,目光看着魏枝,眼中带有恶意,心里很是可惜。
再一看傅以瑭,脸色阴沉下来,但他看了一眼陆长安,想起同陆长安达成交易的事,没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约好了一般,后面陆陆续续的,发现有人都喜欢将绣球砸到魏枝身上。
许是存着一种让魏枝出丑的心思在,手上的力道都大的有些离谱。
好在魏枝都一一不着痕迹的避让开了。
但他心中冷意越盛,直想将这群人弄死在这里。
魏枝打量了下那几个故意将绣球砸在他身上的人,对他们没太大印象,但那几个每次都会偷偷朝一旁的陆长安偷去讨好的笑。
原来是陆长安的狗腿子。
魏枝一一将人记住,按耐下心中的杀意,猎物嘛,自然得是慢慢跟他们玩,才好玩。
不过陆长安,还真是,同前世一个模样,见不得有人压他一头。
魏枝是宣洲人士,陆长安也是宣洲人士,在魏枝还未才名远播之时,宣洲人只知道有陆长安。
所有的荣耀和风头,都只属于陆长安。
但魏枝一出现,所有原本属于他的称赞和光环,都一一被魏枝给抢了去。
旁人往日见陆长安时,皆会赞道,他是宣洲近年来,最大有作为的读书人。
商户言语言辞间,满是讨好与恭维。
但猛然间,出现了个魏枝,他一出现,所有人对陆长安的态度就转了个大弯。
在第一次宣洲的书院联考之时,魏枝稳稳的坐在了第一的位置。
彼时,陆长安还不知道,这个名字,将成为死死压在他头上的那座大山。
到了京都后,陆长安同宋府小姐宋羽心有过一面之缘。
那女子,相貌和才情都不错,家中更是有权有势。
元宵节那日,本是陆长安暗中找人故意将燃着的鞭炮甩在了宋羽心乘坐的马儿身上。
马儿受了惊,拉着马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车厢内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陆长安嘴角勾了勾,本打算再等宋羽心再害怕一阵,他就出手救下她。
结果魏枝出现了,他着一袭青衫,一头墨发被一只桃木赞挽着,在魏十三的帮助下,成功将马逼停。
就这样,陆长安所谋划的这么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主角硬生生换了人。
陆长安恨魏枝,早有由来。
前世的时候,陆长安便是这么一个性子,目光自视甚高,整个人傲慢到容不下比他更优秀的人的存在。
上一世即便没有魏枝存在,但同陆长安在官场上竞争的,也有不少优秀的人才。
他暗中使 了不少手段,利用家人威胁,辅以钱财诱惑,成功逼死了不少寒门子弟。
而这一世,他又企图将这样的手段,使到魏枝身上。
可惜的是,魏枝如今,无父无母,无亲无戚,唯一在乎的,也只有那坐在高位的赫连钺一人。
陆长安难以寻到他的破绽,只能从他本身入手。
在打听魏枝的时日内,陆长安同傅以瑭一拍即合。
一人想玩弄魏枝的身体,将他收入后院府宅之中,成为被他豢养的男侍。
一人想让魏枝出丑,身败名裂,在这京中,彻底混不下去。
以是有了今日的这一场宴会。
见接下来谁都没有砸到魏枝,陆长安让他那些跟班们收了这种不入流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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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这才好好的玩了一场游戏。
酒过三巡,随着酒水一杯杯下肚,场中已经有人醉倒在桌子上。
魏枝喝得也不少,脖子耳朵,红了大片,唯有目光,似乎有些迷茫。
他扯了扯领口,似乎是觉得有些热,眼神中微带着一丝迷茫。
傅以瑭在一旁,眸中笑意更真切了些。
“新棠,再喝一杯。”他在一旁劝酒道。
魏枝摇晃了两下,最后啪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倒在桌上的人,眼睛闭上,眉头却微微皱起。
因为酒意上头,眼尾红了大半,眼睫也微微湿润,唇瓣微张,覆了雪色的脸,被红意慢慢渲染,白中透着极浓烈的艳色 。
安静不动时,像被冷雪覆盖的山茶花,但他一笑,眼睛一勾,眉眼间的糜艳藏也藏不住。
傅以瑭看着这样的人,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竟然觉得,只是看着这样的魏枝,他整个人都要醉了。
“魏枝魏大人,可知,从你出现在殿试那一日,暗中有多少人觊觎你这么一副容色和身体。”
“只是旁人不敢将自己的心声显露出来,不敢真真切切的去做。”
但他傅以瑭同那些胆小鬼可不一样。
他敢想,也敢做。
若是能伏在魏枝身上,将这株艳丽到带点冷刺是海棠花收入手中,仔细的把玩着,看他眼角漫上动人的欲望之色。
光是想想,傅以瑭就忍不住,想要不管不顾的,将他搞到手。
哄骗也好,强迫也罢,总归,这魏枝的第一个男人,得是他。
第一个让美人开苞的人,得是他。
他想着,眼神中也略带迷醉的酒意,低身将魏枝架着,一步一步,走上春风阁的三楼。
但扶着扶着,傅以瑭咬了咬牙,为何竟觉得人有些重。
若不是他今日没沾多少滴酒水,此刻,估计也难将人带上去。
随意推开了一间屋子,反手关上门之后,傅以瑭将人直接推到床上,就开始急不可耐的解着自己的衣袍。
他整个人已经被欲望充斥着,眼眶泛红,模样甚是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