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若是娶了她,对他自己的仕途只有天大的好处。
但宋羽心心中还是不信,她看了魏枝一眼,便带着身旁的婢女回了府。
她要弄清楚,那些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魏枝眉眼中闪过冷意。
那些信是他写的又如何,不是他写的又如何?
只要他不想,只要他不愿,那信便同他魏枝没一点关系。
宋羽心,宋府嫡女又如何,权势滔天又如何,魏枝从始到终,心上在意的,唯有那一人罢了。
宋羽心回府后,将被她保存完好的信一一拿出来,但让她惊讶的是,那信上一个字也没了,只余一封封白纸。
宋羽心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些白纸,面上神色似哭似笑。
她同魏枝之间的事,就像是一个荒谬可笑的笑话。
……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到魏枝入职的日子。
这天,赫连钺刚从偌大的龙床上醒来,明黄色的里衣大咧咧的敞开着,里面是极为健壮强悍的胸膛。
同这个年纪的所有男人一般,龙精虎猛的君王,大早上的,也不可避免的会有尴尬的时期。
寝宫内殿内,赫连钺没有安置任何人,他喜静,旁边有人睡不着。
这回趁着没有人,眉眼冷冽的帝王揉了揉眉心,脸色阴沉,垂眸看着底下,眉心跳了两下。
惹人厌烦的东西。
一天天的,尽是给他找些麻烦事做。
赫连钺眉宇间满是烦躁,神色间很是不耐烦。
每次都要让他堂堂一国之主亲手伺候,简直烦躁得让他想提刀剁了。
一刀落下,四肢清净。
赫连钺如今二十五岁,还未同人行过房事,憋久了,欲望总是来得格外强烈。
以前年轻的时候,还可以硬生生的憋到它消下去,后面用上了他尊贵的手。
但堂堂帝王,平日都是大事小事缠身,哪里有如此多的时间去对待这种事,一度让他在这种事情上烦躁不已。
君王眉宇间满是肃杀,仰着头,心间满是烦躁之感。
直到一声轻笑在这安静的内殿内突然响起,君王猝不及防的兴奋了一下,然后听见:
【陛下,真威猛。】
【新棠好喜欢。】
“谁?”赫连钺拉过一旁被子,盖住腰腹。
然后只见一个身影掀开重重纱幔,走到他面前。
魏枝朝他行礼:“陛下万安。”
赫连钺眉间蹙起,看着魏枝的眼中有着打量,声音低哑:
“你为何会在这里?”
魏枝没回答,盯着帝王红了些尖尖的耳朵看。
【陛下,害羞了。】
魏枝眼底眸色深了些,面上恭敬道:“陛下忘了,今日,是臣入职的日子。”
“从今日起,臣便担任陛下身边起居郎一职,专门负责记录您的言行。”
赫连钺这才想起这件事,算算日子,今日魏枝也该入宫了。
昨晚似乎有谁提醒过他,但赫连钺当时烦心国家大事,随意的敷衍了一声。
结果今日第一次以君臣的身份相见,就闹了如此大的尴尬事。
“出去。”
普天之下,皆是王臣,被自己的臣子碰见这种事,赫连钺没有多少难为情的感觉。
能得见龙根,是这魏枝赚了,但赫连钺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表演的习惯。
且天子之躯,何其尊贵,随意让他人看了去,像什么话。
“出去候着。”
赫连钺凤眸微眯,嗓音嘶哑,欲望焦灼着,得不到满足,他显然有了几分不耐烦。
小主,
若是手边有刀剑,估计早被他架在魏枝脖子上了。
他现在连自己的龙根都想直接剁了个清净。
无什么大用不说,还时不时扰乱他的思绪。
感知到他不耐烦的情绪,魏枝眸中波光微闪,嗓音低缓,无端暧昧勾人。
“陛下,您的动作不对。”
“陛下如此天赋异禀,人中龙凤,哪怕是那里,也是极为尊贵的存在,哪能如此粗略的对待。”
无端的,一听魏枝拍马屁,夸他,赫连钺心情好了几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魏枝更了解赫连钺,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如何去讨赫连钺的欢心。
“那你倒是说说,孤该如何做?”
赫连钺心情愉悦了,看魏枝也比刚刚顺眼了许多,自然没再强赶他出去。
魏枝大胆起身近前。
“陛下乃万金之躯,每一处都精贵万分,这种糙活,哪能劳烦您亲自动手?”
魏枝垂眸,视线落到被被子遮掩住的那里,眸中欲海沉浮,嗓音也似乎哑了些。
“陛下若是不嫌弃,此等事,微臣愿意代之效劳。”
“能服侍陛下万金之躯,实属是臣之荣幸。”
“陛下是万民之主,臣景仰陛下已久,如此事物,怎能脏了陛下的手。”
“陛下的手,理应批奏国家大事,怎么能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赫连钺直直的盯着他看,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但他觉得魏枝说得有些道理,他堂堂一介帝王,万金之躯,这等事情何苦需要自己动手。
【系统,你说,他是不是在哄骗孤?】
赫连钺在这种欢爱事情上没有太多经验,帝王的身份让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被人伺候着,一时间,竟然觉得魏枝说的有些道理。
之前也没有人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当着赫连钺的面直接对他道,要服侍他。
即便有这样的人提了,若把控不好赫连钺的情绪,惹了帝王怒火,非但达不到自己的目的不说,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况且,赫连钺因为年少遇见的一些事,向来对这种情爱之事深恶痛绝,旁人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何况是亲手触碰他。
但魏枝?
赫连钺眯着眸,自从魏枝一出现,他莫名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