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过神后,目光顺着沈让所指的地方看去,发现他的确画错了。
伊诺改了改,就将它修补好了。
不过人心思又不在画上了,余光忍不住的偷瞄沈让。
他实在对这位客人有很大的好奇心,自从他在五岁时被送到这座庄园里,后面再没有出去过。
所有的贵族礼仪,绘画,文字都是管家伯伯教他的,庄园里的仆人无论男女,都被管家勒令不准靠近他。
他们不会和他接触,不会和他说话,不会和他有任何一丝的交流。
小的时候摔进玫瑰花丛中,有一位女佣看见了,忍不住来将他抱出花丛,被管家看见了,后面他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女佣。
那夜,反倒是家里养的狗狗叫声很大,让他很害怕。
管家说,那是狗狗们在争夺食物,互相攻击。
偶尔父亲和哥哥倒是会来看他,但他们上一次来是三年前,他们似乎很忙,每次来了都待不了几天就要离开。
十多年没有真切和除了管家和拉里还有托萨阿叔之外的人接触,突然来了一位并不排斥与他接触的长得好看的贵族医生,伊诺对这个人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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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的偷看,沈让并没有揭穿,他反而和伊诺搭起了话,他试探性的提起早上没有在衣橱里找到男性贴身衣物的事。
“我早晨的时候没有找到贴身衣物,伊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贴身衣物?”伊诺疑惑的看向他。
“就是穿在裤子里面,保护我们最重要器官的裤子。”
伊诺疑惑的摇摇头。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穿过,也没有听古德伯伯说过?”
沈让带笑的眉眼僵了一瞬,实在想不到,管家为何要对伊诺隐瞒这样的事。
穿这样的贴身衣物,不应该是一件正常的事吗,为什么伊诺竟然连听都没有听过。
“没关系,我到时候问问古德管家。”沈让朝他微微扬眉。
“你整日在庄园中都是在画画吗?”沈让轻扣着手腕温和问道。
这个问题对于伊诺而言,不是一个冒犯的问题,所以他很快就回答了。
“平日除了画画,还可以听管家说故事,去马场那边给马儿喂草,就是不能骑。”
“那边还有小羊,可以和它们玩,还有打球的地方,只不过管家很少允许我去。”
说到喂马的时候,他眼睛都亮了。
沈让暗叹,真是容易满足的小家伙,没见过太多外面的世界,每日的生活如此枯燥,却还能如此满足,像是被人困在了一个为他精心打造的笼子里。
似乎想到了什么,伊诺小声补充:“家里还养了大狗,不过它们很凶,时常会晚上吵闹,口里总是流着口水,眼睛发绿,我不敢摸它们。”
“没关系,我今天早上看见它们了,它们很乖顺的。”沈让神色不明的回道。
“对了,为什么太阳落山之后,我几乎没有在城堡附近看见除了管家和拉里之外的佣人?”
说到这个话题,伊诺神色有些落寞,“因为他们晚上不能被留在这里,城堡后面靠近森林的地方修建有给他们住的地方,太阳落山后,他们都回了那里,不被允许出来。”
真是一个奇怪的规定,这个庄园,秘密还挺多。
沈让和伊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几乎都是他在找话题。
小少爷似乎很少和人交流,都是他问一句他答一句,不过说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