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听不得她说这样的话,尤其对象还是那个倾慕她觊觎她的李遮。
扪心自问,若自己不是大长公主的儿子,他不一定能赢得了那寒门武将,最后抱得美人归。
可又是因为出身公主府,家族被母亲一手掌控,他举步维艰,所以才连累妻女也跟着受委屈。
有时他倒希望自己出身寒门,凭本事建功立业,不必受亲生母亲的掣肘,进退两难。
“傻媳妇儿,我怎么可能会碰别的女人?你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夫君么?”
程雅缓缓停止了挣扎,泪眼朦胧的瞪着他,“你狡辩也没用,我听说你娘在酒水里下了药,你没躲过,
还有,自我离开公主府回娘家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了吧,你连面都没露,不是心虚了是什么?”
余淮单手搂着她的腰,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
“她在我酒水里下药,我就要中她的套?雅雅,你这是哪门子道理?”
他还狡辩……
程雅突然拔高了声音质问,“那你是怎么蒙混过去的?为何你娘深信不疑?”
她可听说那老妇最近得意得很,就等着几个月后那妾的肚子传出好消息,她能如愿抱上孙。
余淮从怀里掏出刚塞进去的假皮面具,在她眼前晃了晃。
“自然是以假乱真。”
说着,他换了个姿势靠在引枕上,重新将她搂进怀里。
“那日你一离开公主府,我便猜到她要趁你不在时往我房里塞女人,
恰巧我认识个会易容的江湖术士,叫他按照我的样貌做了几张假面具,
那晚与那小妾圆房的不是我,而是戴着假面具的暗卫,我没碰她半片衣角,
雅雅,无论你信不信,真相就是这样,不过咱们夫妻三载,想必你会信我的。”
“……”
他倒是自信得很!
程雅伸手抢过他手里的假面具,仔细端详了片刻后,撇了撇嘴。
她知道余淮不屑撒谎。
碰了就是碰了,没碰就是没碰,相爱一场,这点信任还是可以给他的。
只不过……
“我的院子,我的房间,我的床都被那妾室染指了,我是不会再回去的。”
余淮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温声道:“那就不回去,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从公主府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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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隐忍不发,就是在等时机,就母亲最近所行之事,他觉得这个时机快要到了。
程雅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哄骗她,心里仅剩得那点怒火也渐渐消散了。
她本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