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渣狗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也对,他若是泛泛之辈,当初又怎会被先帝钦点为探花,还在边关屡立战功?
渣归渣,能力还是有的。
这对她很不利。
“国公夫人之前说的二十万两,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徐氏满脸的心动,可嘴上依旧说着无权处置国公爷的妾室。
云卿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就是裴玄,他铁了心要用梅姨娘拿捏住她与裴韵,以及裴策。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浮躁后,拉着裴韵离开了荣安堂。
徐氏看着两人的背影,恨得牙痒。
也不知道玄儿怎么想的,二十万两银子啊,他一点都不心动么?
这妒妇有什么好的?不就皮囊勾人了些?他非得弄到手不可?
坏了她们母子那么多事,就该报复回去啊,哪有纵着忍着的道理?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出了院子的云卿与裴韵听到这瓷器碎裂声,相互对视了一眼。
裴韵压低声音问:“阿姐何时与裴玄和离的?连云铮都不知晓。”
云卿眨眨眼,笑道:“我与他说了,他不信,以为我在诓他。”
“……”
两人沿着回廊来到梅姨娘的院子。
云卿缓缓顿住了脚步,对裴韵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好生安慰一下你母亲。”
说完,她想了想又补充,“先别将云铮的身份告诉她,这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裴韵点点头,“我明白的阿姐。”
说完,她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云卿在廊下站了片刻,对青兰道:“我有几件旧物落在了春熙堂,咱们先过去取吧。”
青兰应了声是,扶着她朝春熙堂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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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见状,忍不住失笑,“我又没缺胳膊少腿,你至于搀我么?”
青兰的视线落在她略显僵硬的腿上,压低声音道:“女子第一次,大多都是遭罪的,奴婢瞧得出来姑娘一直在强撑。”
“……”
云卿脸上蕴出一抹红晕,衬得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比起月余前,她完全褪去了青涩,眉间全是被男人疼爱出来的妩媚。
再配上这发髻,活脱脱的一娇艳少妇。
青兰都差点看痴了,忍不住嘀咕,“陛下真是好福气,能拥有您这样的人间绝色。”
云卿抿唇一笑。
那人坐拥天下,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
只不过她幸运些,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闯进了他的生命。
春熙堂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只不过多了些新面孔。
那些旧人,已经都被裴玄处置了。
踏进正屋,当看到窗前立着的修长身影时,她微微一愣,秀眉轻蹙了起来。
难怪刚才在荣安堂里没看到他的,原来是候在了春熙堂。
“既然世子在这儿,那我先告辞了,您随意。”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裴玄冷眼看着她的背影,阴恻恻的问:“不打算管梅氏死活了?
她触犯家规,理当处死,你若不稀罕她的命,那我便命人灌她毒酒。”
云卿猛地攥紧拳头,缓缓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他。
“你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