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听见“滇宁”二字,裴铭怔了怔。
他这几日在查松丘善的事,也因为考虑到伤势痊愈前,不想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
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问过祖孙二人,这里距离滇宁远不远。
现在听松木的意思,应该不会很远。
“你还要不要听?”
松木看到他走神,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继续说。”
“滇宁县衙里一个师爷还是什么的,反正就是当官的,据说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喜欢得不得了。
“那当官的在外面给那外室置了处宅子,里面丫鬟小厮婆子都有,听说比正室都有体面。
“结果你猜怎么着。有一次,正室趁那个当官的公干不在家,带上一伙人闯进外室的宅子,说什么外室勾引老爷,让老爷身子出了问题,大白天就将那个外室活活给打死了。”
听到这里,裴铭浑身一震。
他的依依,会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自己的吗?
那时候,他跟她提过几次,以后会抬了她的身份。
她不是以自己春闱在即为借口,让自己以后再提,就是闭口不言。
难道,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做自己的女人,早就决定好要离开自己,所以对身份之事丝毫不上心?
忆起二人在一起的甜蜜过往,恍然到,那些温情时刻,很可能都是依依为了麻痹自己而做出的假象,眼角慢慢蓄了泪。
“……后来啊,正室就淹死了…… 都说是那个师爷暗中做的手脚。”
后面的话,裴铭断断续续听完。
松木叹了口气。
“所以你说,就算妾室有男主子护着,又有什么用,正室想要弄死你,理由能找一箩筐呢。
“要我说啊,就是钱多惹的祸,没事娶那么多媳妇干嘛,给自己找罪受不说,那些女人也不好过啊。”
最后得出一句结论。
“找媳妇,一个就够了。”
一番话说得松木口干舌燥,正准备回屋取水喝,忽然瞟见裴铭眼角居然红了。
本还想问他要不要喝水,现在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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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隆咕隆”喝水的时候,松木觉得这人真是奇怪。
无缘无故问自己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又一个人悄无声息坐着哭。
她想了想,自己刚才好像也没说什么……
脸上一怔。
接着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裴铭。
这人的妾室,莫不是也被正室给害死了?!
松木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怎么说话, 还常常很哀伤的样子。
自己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