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的话,没有任何破绽或不合理之处。
王勇刚亲自上手,在一群多上几十级石阶都要气喘吁吁的租户们面前,亲自上演了几套酷刑。
惨叫声时不时从屋内传出。
屋内和屋外的,一边一个个龇牙咧嘴看着惨叫的几人,一边又有些害怕地向后退。
最后,除了那个吊梢眼,其他几人都招了。
这几人,是齐陵的地痞流氓,前几日有人突然找到他们。
给了他们每人五十两银子,让她们来青徽杀个人。
若是谁得手了,就会再付五百两,还会想办法让他们离开齐陵,躲避官府的追查。
“找你们的是什么人?要你们杀谁?!”
一人指着柳依依。
“她……让我们杀她……”
王永刚厉声道:“谁找的你们?”
“啊~ 我不知道!不知道!”
“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人惨叫求饶,唯独那个吊梢眼,疼得面部都扭曲了,仍是不叫一声、不发一言。
“找你们的人,姓王吧?”
柳依依轻飘飘一句话传来,吊梢眼神情一愣,接着猛地抬头看向柳依依。
“这王老爷,为了抢夺邓家的生意,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都跑来青徽杀人了。”
柳依依的声音不紧不慢,甚至有些懒散。
吊梢眼刚才的表情,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测。
“王捕快,麻烦将人带走吧,不论是杀是剐,到时候还请告知我一声。”
王永刚点了点头。
留下一些人在这里,其余人带着被押的五人,跟他一起回了县衙。
经过这一茬,租户们起先的气焰已经灭了不少,静静地看着坐在藤椅上的人。
小主,
“姑娘。”
一位上了些年纪的老者走上前几步。
“我老头子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实实在在跟邓公子谈谈租金的事,与刚才那几个畜生,可不是一伙的啊。”
一人开口,其余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跟他们可不是一路。”
“谁知道这几人竟然藏在我们中间呢。”
“对有了身子的人动手,简直不是人!”
“是啊是啊。”
柳依依让一个衙役给老者搬了条凳子,放在她对面。
老者没有拒绝,坐好。
“我昨日的告示里提过,若想谈租金的事,需要将租契带上,老人家带来了没有?”
“带了带了。”
老者从怀中取出租契,递过去。
柳依依仔细看过一遍,又递给邓元宝,要他好好看看。
铺子的面积与之前晋东时的茶铺面积差不多,租金是每年一千两,一年一租。
这个价,据她的了解,中规中矩。
柳依依思虑片刻,声音平缓。
“老人家,您看这样行不行?这个租金呢,我给您减个二百两。
’“今年您已经交过的租金,待会我会退您二百两,以后的租金,没有特殊情况,还是每年八百两。
“老人家觉得如何?”
一听这话,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邓元宝突然找来这么一位看上去有些厉害的帮手,他们还以为今日这便宜占不到了。
谁料到,这姑娘厉害归厉害,人却是好说话。
今日带了租契来的,巴不得立即跑过去。
没带的,也赶紧跑回去取,就担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