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知道我那么多的事，还有那些术法，都是我在上个位面才自创的，难道……”

任意幽深的眼神冷睨着厄沧。

“你们是来自上个位面？”

“不是！”刚才被她瞧出端倪，厄沧这次赶紧斩钉截铁的反对，“我们不是！”

任意轻笑一声：“你反对的太快了。”

厄沧：“…………”

任意看着厄沧攥紧拳头的模样，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紧张嘛，你若是来自上个位面，定然知道我往日的作风。”

“我杀了太多人，导致我现在都不知道你们是尸山血海里的哪一波。”

“找我报仇的人那么多，多你们几个蝼蚁不多，少你们几个不少。”

任意眼中的戏谑让厄沧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双眸也因为愤怒变成了血红色。

“女暴君！”

似乎是不打算再遮掩着，厄沧情绪激动的痛骂任意：

“你不用套我的话！我和魈魅不同，她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我全家皆是被你所屠！”

“我跟着时空乱流才来到这个位面，就是要向你复仇！”

“你杀了我吧，魈魅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你这个满手沾满鲜血的罪恶之人，不得好死！”

厄沧痛快地骂完，抬头却看到任意的嘴角诡异地勾起，脸上也露出几分癫狂的笑意。

她闭上眼，努力压制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身躯。

“女暴君……”

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好久没人这么喊过我了……”

她一步步逼近厄沧，双眸直视着他，“我杀过的人多了，每个人都想找我复仇，但他们都被一一切开。”

“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仇恨，有恐惧，那种眼神我看的太多了。”

“不是你这种硬撑起的怒火可以代替的。”

“当年我杀的最多的，是来自其他位面的侵略者，他们号称是‘神’。”

“被我杀的几近灭族后，残部逃到了其他位面。”

“你刚才喊明珠为‘魈魅’，这是她的本名吧？”

“当初那群‘神’取的名字和这个很类似呢，山魂、魍兮……看来你已经告诉魈魅的身份了……”

厄沧僵硬的浑身一动不动，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耳边女人略带嬉笑的说话声令他恐惧。

像是成千上万个鬼魅在黑暗中苏醒，嘲笑着他单纯的计谋和微弱的反抗。

无边的恐惧犹如黑色浪潮，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

任意贴近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跟我嘴硬是没用的，你和她怎么还没学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