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说，他那晚看到曾妮离开座位，半天没回来，就想到她可能是去顶楼抽烟。

他就想着上顶楼看看，结果，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人，他从顶楼跳了下去。”林杰拍着胸口，他当时都吓死了。

“你看到曾妮坠楼了，当时警察来寻找目击证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李颜追问。

苏小小觉得他看到的肯定不是曾妮。

果然，林杰说他看到的不是曾妮。

“我跑到边上，往下看，虽然楼很高，但是还是能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那显然是一个女孩，而我看到的则是一个男人。”

“你确定看到的是一个男人？他长什么样？”

“没错，是个男人，短头发，身上穿的是黑衣服，他当时低着头，手扒在栏杆上，虽然面对着我，但我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走，我们去楼顶，你把当时那个人的姿势做给我看。”

苏小小拉着林杰就往顶楼走，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顶楼的警戒线已经撤了，因为出了事，楼上这几天都没人敢上来。

秋天的风有些凉意，快到傍晚，有落日的余晖洒落下来，这是白日里的最后一丝温暖。

苏小小让林杰演示给她看，林杰只好走到栏杆边，他转过身来，模仿着那个人的样子。

“他就这样抓着栏杆，低着头，好像是在往下看，然后就松手了，我以为跳下去的是他，结果不是，一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林杰比划着。

苏小小知道那个人不是消失了，很可能是跳到下面的露台上了。

如果林杰说的是真的，翟队啊翟队，你又有嫌疑了。

在林杰的描述里，这个人很像翟队，他当晚穿的也是黑衣服，而且曾妮坠楼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露台上。

但她不相信翟队是凶手，曾妮是被人从后面打晕再扔下去的，翟队当时两手空空，他们在露台上也查看过了，没有与凶器相符的东西。

“我还捡到了一个手机。”林杰吞吞吐吐的说。

苏小小这个气啊，怎么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苏警官，你别瞪着我，我不说是怕我说不清楚，万一你们以为人是我杀的怎么办？！”

虽然生气，但是找到了曾妮的手机，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突破。

回到刑侦队，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齐磊已经让人帮他俩叫了盒饭。

李颜端起盒饭扒拉了一口，叹了口气，“好怀念有人投喂的日子，话说那个经常做好事不留名的同志，已经很久没有给我们点餐了。”

她说着还冲苏小小眨了眨眼。

其他队员也故意跟着叹气，之前经常有人送饭，送下午茶的，把他们的胃口都养刁了，现在很久没人送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只有后来的卢成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