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我经常给你摆脸色似的。”

他这人脾气不好也没有对曦月发过什么脾气吧。

“没给我摆过脸色，是谁在禁忌之地不理我的！”曦月秋后算账，让陆珩之无话可说。

曦月自动忽略陆珩之受的小委屈，望着苍穹莫名其妙的询问了一句。

“珩之，你信这世间有神吗？”

陆珩之侧头望着她，眼中有惊芒闪现。

曦月本就不是要陆珩之回答，而是自问自答。

“我信，因为神明告诉我，我与你命中注定。”

曦月曾做了许多梦，梦中似真似假。梦里的一切太过奇幻，寰宇星辰，崩天裂地，战火酒杯，清池红莲……她只当一切是疯魔症的副作用让她神经错乱而已，但现在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

曦月觉得她自己挺双标的，说她好，她就信，说她不好，她才不信呢。

陆珩之握着曦月的手，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没什么想问的啊。”曦月眨眨眼。

不对，今日的陆珩之忒老实，不能放过这个扒他秘密的机会，曦月立即改口道：“在我之前你有没有与任何女人有爱情史！”

这什么鬼问题？

陆珩之回道：“没有。”

“主要是我家小珩珩长得帅出天际，没点丰富的感情史有点不可信。”

“真的没有。”陆珩之很认真回答。

曦月有趣的看着除了一句没有，不会为自己争辩的陆珩之，这一点情话都不会说来讨女孩子欢心的家伙，只有她不嫌弃喽。

“其他问题呢？比如过去……”陆珩之犹豫的问道。以曦月的聪明，早就能从细枝末节联想到许多事情吧。

他在等待曦月的追问，然而少女扬眉笑着，清脆声音回荡山谷。

“不追往事，只问未来。”

就算是小时候相遇过，或又是什么玄乎奇乎的前世有因果曦月都不在意。就像她从未向白玹问过自己的身世一样。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我只珍惜眼前人与事。

她无需知道陆珩之是谁，无需知道陆珩之有多少秘密。

只需知道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

曦月就坐在崖边与陆珩之静静的在月下闲聊。

聊到她对他是怎么一见钟情，又聊到他怎么刀子嘴豆腐心的，还说分明是陆珩之先对她动情的。

曦月将手指放在陆珩之的额间，轻轻地从他的额间滑到他高高隆起的鼻梁，双眸倒映他的眼。

“珩之，我能看见，你眼里有光。”

因为你眼里有光，我便知道你热爱这个世界，你在意着很多人。

师尊说，你选择契约了永恒·破灭，能镇压它一时，但依旧有堕魔的可能。

不过永恒·破灭代表灾祸便是它的错吗？没有魔剑只有执剑人，没有无情道只有无情人。

堕魔也好，成神也罢，我知你眼里的光永不消散。

曦月趁着陆珩之恍惚时，拥进他的怀里，陆珩之低头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