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收手后，瘴气重新出现，与她净化前毫无区别。

“灵族界心为何退化得这么快？”君九清问。

褚丘回道：“因为能净化灵界界心的力量只有万灵之力拥有，而神上也知我族帝统断代千万年，没有万灵本源的净化之力，界心开始恶化，从七百万年前就产生瘴气了。”

“没有万灵传承者，七百万年间就靠着蠃王尊上像神上这样强行净化，才勉强维持界心运转。”

“一旦蠃王尊上离开海雾映月，生命之树枯萎，界心就会破碎。若灵界界心破碎后，失去灵力之源，诸天修炼体系逐渐崩塌，世间缺乏修士，面对天罚之时再也没有能力抵抗。”

天罚降临，普通生灵无力抵抗，届时，偌大寰宇，几颗星辰能有生灵？

即使有那么一颗星辰躲过天灾，他们也将永远困在自己的世界，不能修炼，寿命不过百数以内。

“所以为了千秋万代，末世之战灵族是没有余力干涉，选择封界也是为了保护界心。”褚丘无奈。

君九清淡漠的眸子有了微妙的变化，她能理解灵族为什么要瞒着这个秘密。

若末世时代灵族暴露界心恶化的消息，魔族第一个想吞灭的必定是灵族。

魔族修士是唯一不全靠灵力作为修炼体系的种族，他们巴不得诸天没有灵力来源，这样他们将能更快捷的占领万界。

“开光年代后为何灵族还是没说出真相？”君九清道。

现在的魔族根本不会是灵族的对手。

褚丘更加无奈了：“万灵之体没有出现之前，此地不通，就算是蠃王尊上也只能勉强分身前来。口说无凭，当年的帝君会信吗？”

不是不信神族能帮助他们，而是知道重华帝君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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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证据，帝君只会觉得灵族是找个无法证实的理由巴结神族。

与其如此，还不如误会着。

君九清垂眸，兄长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了，确实不会信。

“现在神上知道万灵之体的重要性了，他必须快点学会全部万灵术法才能清除此处瘴气。不过殿下过于重情了，情感会只会耽误他。所以我们希望神上能收他为徒，教导他成人。”

其实褚丘与灵族其他长老期望不同，他不在乎陆珩之实力有多强，也不在乎他是否能带领灵族走向繁盛。

他只希望的是陆珩之学会全部万灵术，赐予生命之树新的希望，仅此。

这也是他与陆王的约定，生命之树重开日，父子相认时。

“孤不收万灵之体为弟子，与神灵两族末世时代的恩怨无关。”君九清道。

意思还是拒绝。

对方都明言拒绝了，褚丘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看来得去找其他无情道尊了。

两人一起返回神宫，刚好来到一处幽静宫殿前面。

宫门是敞开的，门外望去，少年坐在莲池边，白皙的手指在莲池中晃悠，溅起一汪清水。

清水浮动反射七彩之光。

这并非普通池水，如果褚丘没有认错，便是诸天神水榜单第一名的九天神水！

一滴能引起万界轰动，为神族独有。

不过……坐在池边的少年是不识神水的，公然浪费。

还被君九清逮了个正着，惨了。

刚如此想着，少年微微移动，露出熟悉的俊美侧颜。

褚丘从旁观变成了尴尬，头不自主转来看君九清冷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