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子弹的谢一城听着老烟枪这话,抬枪瞄准地上对着众人的大脑袋,瞄准又开了几枪,全部打在脑袋顶。
随着一只耳抖动一番,彻底没了声息。
众人看着谢一城手中的枪,羡慕不已。
要不是手里拿的是三八大盖,他们也能这样。
这啪啪啪的跟机枪一样,他们刚开一枪,谢一城那边已经清膛了。
真遇到事,还是这大八粒用的带劲。
又等了一会,没再见一只耳有啥动静,众人才围上前。
跟之前的棕熊不一样,那是真肉啥的挤一块又高又宽,东北虎因为体长肉块分散,体长显的个头特大,加上尾巴体长超过三米半。(有记录在1943年,松花江周围有人猎杀了一头东北虎,超过600斤重,体长接近三米半。)
“狗曰的终于死了,整整一年了!”
老烟枪用枪口捅了捅耷拉着舌头已经凝固血块的虎头:“要不是这畜生,当初也不会出那些事,三儿也不会差点把命丢下。”
“都过去了,现在它这全赔回来了,再说当初要不是老枪叔你拼命整,连开枪带诈,我当初就活不回来。”
谢一城在一只耳身上检查一番,身上弹孔相当多。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弹孔密布在脑袋周围,侧腹部并没有弹孔痕迹,虎皮有损伤,但是没有想象中成为破烂皮,还能卖上价。
一屁股坐在一只耳身上,看着这么大个头的东西倒在雪窝中,谢一城突然有种放松的感觉,心窝间好像有啥压着的东西消失了。
可能是执念吧,一只耳现在死了,今后进山有仇的东西没了。
加上这一路没歇着,又累又饿,事情一结束,压力也瞬间消失。
歇了一阵起身,谢一城跟老烟枪现场给老虎放血,这东西虽然也能入药,但是天冷距离太远,带不回去。
剖腹的内脏那些东西,全部都留下,这些东西吃也行,采药人也能用来入药。
留下一个人看着,谢跃冬跟谢家康去砍木头做木排。
距离回去路太远,光从钱家屯到这,就要将近两天一宿,更不要说还要拉回谢家屯,这距离差的太多。
不能跟上次那样,砍粗木头把老虎绑上面,人多慢慢扛着走。
忙活着,谢跃冬抬头打量着周围问道:“大康哥,这地方是哪,你以前来过?”
“跟三儿到过其他地方,之前和钱家屯人一起往这边走,灭了个鬼子屯,缴获了不少好东西。”
谢家康心中算着距离:“离上次那鬼子屯应该没多远,应该有个七八里地。”
“那不是再走一阵路就到江边了?”
“估计还有一阵,山林路走过去,路也不近。”
两边人互相忙活着,放血内脏掏好,那边做木排砍树的几人离忙活完还有一阵子。
谢一城实在是饿的扛不住,找到地方堆起来火堆烧起火,从扒开内脏腹部割下七八斤还没有冻上的老虎肉。
当时追的着急,东西全部丢给另外一帮人,啥东西都没剩下,甚至连进山必带的盐都丢下,身上带的只有干饼子。
用匕首将老虎肉割成小块状,用细树枝穿好,直接开烤。
由于工具缺乏,烤的时候并不方便。
现在也管不着了,肚子饿极了想把自己都吞下去。
饼子微微烤了下有点热乎分给老烟枪一半,剩下的谢一城咬在嘴里一边吃一边烤。
这老虎肉他这年纪吃不了,上火热气太大。
寻常在家,这早晨就立正下不去,吃了这真像之前调侃谢家良的话,给炕顶出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