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然后消泯于无形，脸上再次挂上了舒菡这几天熟悉无比的笑容来。

“阿苓……皇甫长老，你也别怪我多想，实在是你对于齐家那父子俩的态度大变，以前你可是对他们恨的咬牙切齿，这次回来却像是无事人一般，不由得我不怀疑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舒菡的心中一跳，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剧烈跳动的心脏，不过面上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呵呵，现在你就能确认我没有被夺舍吗？”

舒菡忍不住试探道。

“皇甫长老虽然性格大变，但是一些小动作还是保留着，而且你要是真的被夺舍了，就算再怎么小心掩饰，神识还有功法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秦宇指了指舒菡无意识中在敲击大腿的手指：“你想事情的时候，总会有这个小动作。”

舒菡的动作顿时僵住，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将五指握成了拳。

秦宇无声的笑了笑，继续说道：“齐秦那个老匹夫当初收你入门的时候就没有打算用心的培养你，你所学的一切都是从藏书阁自学而来的，因此所学的十分杂乱，就连我们一起长大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攻击手段。”

难怪自己毫无章法的攻击手段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就在舒菡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到秦宇继续说道：“不过你的神识是骗不了人的，这是每个人独有的特征，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相信你应该是经过了什么变故这才忘记了往事。”

舒菡的身体一僵，整颗心沉了下去。

秦宇似乎并没有发现舒菡的异样，而是继续说道：“虽然在齐秦那老家伙正式宣布要收你做入门弟子之后我们的联系就少了很多，但是我还是断断续续从你那边得知了齐家父子对你做得那些事情。”

秦宇看向一直垂头的舒菡，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语气很是愤恨的说道：“这齐秦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将你的天生道种转移到自己宝贝儿子的身上，一开始便想要养废你，谁知道你根本没有让他们得逞，一直都在刻苦的修行。”

“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计划的，直到你和齐珏订婚的消息传出之后，你那边的消息基本断绝了，直到我收到了你的传音，要我在新婚之夜帮你逃出坐忘峰。”

“我没有想到齐珏最后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是更让我奇怪的是你却没有想着要脱离天星门，而是又折身回去自投罗网。”

秦宇似乎对于皇甫苓之前的决定有着颇多的不解和怨言，经过了百年的时间更是沉淀出了更多的不满，这个时候看到了睡梦中梦过无数次的这张脸，终于忍不住一吐为快。

“所以，你到底那时候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些疑问在我心中翻腾了百年的时间，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舒菡已经十分确定，这秦宇应该也只是被皇甫苓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

不过毕竟是青梅竹马长大，还是有着些许的情分的，因此并没有让他参与太多的事情。

现在看来，对当年的事情知之最深的也就是齐秦和齐珏了。

齐珏已经死亡，虽然现在在末世位面，但是也失去了以往的记忆。

因此，只剩下齐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