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涯、柳岸、维塔、顾敛……那些形形色色,想要靠近他,朋友甚至敌人身份的人,谁都夺不走。
赤闭上眼,仰起头,隐忍地深呼吸。
他几乎幻想到了少年会发出的惊慌的喊叫,比上一次更加无措害怕,但不同的是上一次赤的主要目的是照顾他,这一次却不是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赤强行把脑中飞速闪动的一幕幕画面压下去。
喉结在深色皮肤下来回滚动,凸起底部蒙上一层灰暗阴影。
江流璟等半天没等到赤的声音,看赤脸上表情还以为他不同意。心想没看出来啊赤居然真的这么保守,明明小时候他要摸肌肉赤都随便给他摸的。
江流璟也不是什么逼良为娼的恶人,遂宽容开口:“不愿意吗?不愿意的话就算……”
赤忽然睁开眼,声音沉沉地打断了他的话:“愿意。”
江流璟愣了一下。
赤再度重复一遍,这一次低沉嗓音中微不可察多了几丝喑哑,语气硬而冷,注视着江流璟的目光却比火焰更加滚烫:“我说,愿意。”
“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看。”
“但是。”他对着江流璟幅度极小地上扬了下唇角,似乎是笑,又似乎是某种警告,“你得先绑住我的手脚,把我牢牢地……锁起来,别给我挣脱的机会。”
江流璟睫毛颤了颤。
再抬眸神情染上不解。
他就只是想看几眼,好吧最多再加摸两下——
但他感觉只是件小事,怎么前置步骤有这么复杂?
一旁的桑陌实在听不下去了。
如果黑线能具象化,他现在整个额角都得布满黑线。
绿发青年重重咳嗽两声,提醒这两人边上还有个大活人在呢,无语道:
“差不多行了,你俩这都乱七八糟说的什么。”
又转过头瞪了赤一眼,“尤其是你,少胡说八道。”
淼淼听不出来,桑陌一棵活了成千上万年的树还能听不出来吗?
赤这小子也不知是被逼疯了还是怎么回事,他这么大一个活人,啊不,活树还在他面前呢,就连藏都不打算藏一下了?
若非相处过三个月,而是第一次见到赤那种状态,桑陌立刻就能把这明摆着要拱自家白菜的小兽崽子揍了。
得亏淼淼一看就还没开窍,桑陌知道赤革命之路道阻且长,现在才懒得搭理。
不过哪天要是真被拱了的话,桑陌心想,那倒也轮不到他出手了,刑越肯定第一个上。
“你来找我,应当不只是单纯想见我吧,遇到什么麻烦了?”桑陌看着江流璟,提起正事。
“唔,这个嘛,说来话长。”
江流璟眨眨眼,跟桑陌简单叙述了一下他们这次出来的任务目标,还有中途的经历。
听到江流璟在幻境里见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桑陌神情微微一动,说道:“也不一定是幻境。”
江流璟疑惑地抬起头。
桑陌却不多言,而是突然挑眉问他道,“三十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