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学院内,没过多久便赫然矗立起一座与众不同的院子。这座院子简直如同坊市一般,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各种建筑和设施。
要知道,道家学院本身规模宏大,犹如一个大型坊市,而其中的每座院子则像是各个家庭的温馨房舍。
墨林站在院子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欣喜之色:“这地方真不错啊!看起来房驸马早有精心筹备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进院子里。只见这座院子面积虽说不上特别广阔,但容纳上千人在此学习却已然绰绰有余。
院子中央耸立着三座高楼,墨林等人的住所就被安排在了这里。其他人跟随着墨林一同进入院子后,同样纷纷展露出满意的笑容。
尽管这座院子对于整个墨家而言也许并非特别巨大,但毫无疑问,它已经成为了多年来墨家所拥有的最为庞大的一所学院。
有人不禁感慨道:“林老,此地确实与咱们十分契合,并且空间相当宽敞。倘若我们只需招收一百名学生,那这处地方简直可以说是极度充裕啦!”
毕竟在这个时代,即便是声名远扬的国子监,其学生数量通常也并不会太多,更别提像这样名不见经传的所谓“野鸡大学”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房俊竟然成功打造出如此规模宏大、远超国子监水平的一流学院。
“诸位啊!如今房驸马竟然有意要大力扶持咱们墨家,如此难得的机遇,咱们绝对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呀!所以呢,得赶紧想办法拿出一个详尽周全的规划才行,否则后续的发展恐怕就要陷入困境啦!”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嗯,这话确实在理。”
那些匠人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非常清楚自身当下所处的艰难处境。别看表面上似乎还算过得去,但实际上长期以来都受到儒家势力无情地压制和排挤。
若想崭露头角、出人头地简直比登天还难呐!因为唯一有可能实现突破的途径便是尽快让自身变得足够强大起来。
然而在此之前,根本毫无机会可言。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稍有不慎做出一些异常举动,立马就会被那如鹰隼般敏锐的儒家给察觉出来。
毕竟这年头,读书人大都出自儒家门下,即便是其他学派之人,其知识体系和思想根源往往也都深受儒家影响。
这种情况下,想要摆脱儒家的掌控谈何容易?再者说了,匠人的营生本就利润微薄,难以赚取丰厚的财富,这无疑成为了制约他们发展壮大的核心难题所在。
无论身处何地、从事何种事务,没钱的话一切都只能是空谈罢了。不过所幸现今情况有所不同啦,有了房俊给予的坚定支持,资金方面已然不再是困扰他们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不仅如此,位于天津城的道家学院亦将源源不断地培育出大批优秀人才供他们所用。
“依目前形势来看,此地可以说是儒家力量相对较为薄弱之处,因此对咱们而言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呀!只要咱们能够牢牢抓住这次机遇,精心谋划、全力以赴,相信必定能够闯出一片属于咱们墨家的广阔天地来!”
“确实如此,如果是在长安或者雒阳那样繁华且竞争激烈之地,咱们肯定没有这样的机遇啊!”有人感慨道。
“正因如此,目前当务之急便是抓紧时间招募弟子。”墨林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同时心里也很明白,房俊操办此事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帮扶他们墨家,其背后定然有着属于自己的盘算和考量。
然而,对于房俊究竟想要干什么,墨林并不在意,他唯一关心的是墨家能否借此良机再度崛起。只要墨家能够重振旗鼓、恢复往日荣光,其他所有事情都无关紧要。
“依我看呐,这件事想必房驸马早就有所筹谋与安排了,咱们只需安心等待即可。”又一人附和着说道。
“嗯,正是此理,耐心等候便是。”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而此时此刻,房俊这边确确实实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他在天津城精心挑选并招募了一大批孩子,这些孩子们无一例外皆来自贫困家庭。
原来,这是道家学院计划开展教学活动,专门为此招募而来的一群学子。其中年龄最大者不过十六岁,而最年幼的才仅仅只有六岁而已。
更为诱人的是,但凡进入道家学院求学之人,不仅无需缴纳任何学费,而且学院每天中午还会免费提供一顿丰盛的午餐。在这般优厚的条件之下,众多平民百姓自然都心甘情愿地将自家孩子送入道家学院就读。
毕竟能够节省一顿午餐,对于众多人而言,这无疑是一项相当可观且极具吸引力的益处。年仅六七岁的梓童,尚处于年幼懵懂之际,几乎难以承担任何实质性的事务。
道家学院在短短数日之间,便迅速吸纳了将近三千名学员。从人数规模上来看,其甚至超越了国子监。
当然,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像梓童这般年纪幼小、仅有六七岁的孩童。年龄稍长些的学生则相对较为罕见,唯有那些家境略微宽裕的人家,方才有能力送家中较大点的孩子前来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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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聪慧过人的房俊自然不会对此视而不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在周边的各个村落着手兴建学校,从而将这些孩子们合理地分散开来。
如此一来,方能确保每一个孩子都不会被遗漏或忽视,真正达成无人掉队的美好愿景。因为房俊深知,如果想要在繁荣昌盛的大唐开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伟大事业,那么就必然需要拥有坚实可靠的依托与支撑。
一直以来,世家大族所倚仗的皆是儒家学说。但不可否认的是,儒家思想历经漫长岁月的传承发展,已然一家独大许久,其自身的变革与创新亦变得愈发艰难。
带着满心壮志豪情返回自家院子后的房俊,并未有丝毫懈怠之意,而是立刻投身于对战舰的深入钻研之中。
就在此时,身旁刘仁轨疑惑不解地询问道:“公子,既然已有专业的匠人抵达此处,您又何必亲自动手呢?”
刘仁轨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着房俊如今的状况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目光紧盯着房俊,只见后者的神情显得十分怪异。
只听房俊缓缓说道:“刘叔啊,您瞧瞧那些匠人,虽说技艺确实精湛无比,但他们的年纪摆在那儿呢,一个个都已经是风烛残年啦。”
言语之中流露出些许无奈之情。的确,这些匠人们经验丰富、手艺娴熟,然而岁月不饶人,他们早已步入暮年,身体机能逐渐衰退,体力方面自然难以与年轻人相媲美。
刘仁轨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即便如此,你也没必要每件事情都亲力亲为、劳心费神吧?”
实际上,此刻的刘仁轨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件令他忧心忡忡之事——皇上此次竟然慷慨地把玉田之地也赐予了房俊。
但对于这块烫手山芋,房俊至今尚未接手。刘仁轨不禁为此感到担忧起来。要知道,玉田所处位置相较于雍奴更为偏北,环境恶劣且充满危机。
即便是房俊有意接管该地,恐怕也绝非易事。而眼下房俊按兵不动,显然是有着自己的一番盘算和考量。
房俊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满腹的忧虑都吸入腹中一般。紧接着,他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刘仁轨,郑重其事地说道:“刘叔呀,单是一个雍奴就让我忙得晕头转向、应接不暇了,如果再加上玉田这块地盘,那我的处境岂不是岌岌可危了嘛!”说罢,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脸愁容。
一方面,房俊内心深处着实不愿轻易出手;而另一方面,现实情况却又迫使他根本无法出手。对于高高在上的皇室来说,那些具备非凡才能和实力的臣子,往往会成为一种潜在的威胁与隐患。
眼下,房俊尚未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便已然引起了太子李承乾的关注与警觉。若是再任由玉田这块土地发展壮大起来,恐怕就连当今圣上李世民都可能心生忌惮之情。
刘仁轨稍稍皱起眉头,沉声道:“按理说不应如此啊!即便您真采取某些行动,也决然不至于令陛下感到惊恐畏惧才对啊,毕竟他可是坐拥整个天下的一代雄主呢。”
房俊缓缓点头应道:“诚然……然而,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他们绝不允许任何危险因素潜伏于身边,哪怕此人乃是其至亲至爱之人,比如像我这般身为女婿者。”
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即便是亲生兄弟、骨肉父子之间亦有可能因权力之争而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更遑论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女婿罢了。
刘仁轨听后沉默片刻,这一回并未出言辩驳。过了一会儿,他方才开口问道:“即便面临如此艰难处境,公子莫非当真打算就此舍弃玉田吗?”
此刻的房俊心中亦是纠结万分,实难抉择。如今的玉田早已沦为一片荒芜之地,当地几乎已不见普通百姓的身影。
大唐的子民们早在很久以前就纷纷抛弃了这个地方。倘若此时由他出面接手,无疑将要投入难以估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财力等资源,所需付出的代价将会极其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