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那线条分明的唇角轻轻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示出他对于李承乾事件追查到底的决心。
要知道,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对此事的深究。这不单单只是因为李承乾竟敢胆大包天地向房家下手,更重要的原因在于,李承乾乃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
此时,张阿难正一脸苦相地站在李二面前,恭恭敬敬地禀报:“陛下,百骑司已经按照您的旨意行动起来了,然而目前取得的成效却并不理想。那些人仿佛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一般,将自己隐藏得极好,让我们很难寻觅到他们的踪迹。”
张阿难心里暗自嘀咕着,明明之前说好把这件事情交由不良人去处理的呀,怎么转眼间就扔给自己这个非专业人士了呢?自己可真没那个本事能办好这件大事啊!
听到张阿难的汇报,李二面沉似水,语气严肃地说道:“百骑司必须尽快强大起来!这次的任务既是对你们能力的一次严峻考验,同时也是你们得以继续存在下去的关键所在。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那么留着你们还有何用?”
这番话中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了,如果百骑司无法顺利完成此次任务,那么等待他们的恐怕只有被裁撤的命运。
张阿难闻言,不禁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头应道:“陛下请放心,我等百骑司众人必定会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清此事真相,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尽管心中忐忑不安,但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立下军令状。
就在这时,李二突然长叹一声,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喃喃自语道:“唉……皇后快要回宫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有个明确的结果和说法才行啊。否则一旦皇后回来知晓了此事,朕怕是又要过上一段耳根子不得清净的日子喽。”
想到这里,李二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从此以后,那曾经在后宫中热闹非凡的打麻将与打扑克场景再也无法重现了。就连举办欢乐无比的趴体这样令人愉悦的活动,也会被明令禁止。
想到此处,李二不禁心情低落,郁闷之情溢于言表。
张阿难则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那双精致的靴子之上,心中暗自叹息。即便此刻满心的无奈,他却不敢像其他人那般随意地仰天长叹,以宣泄内心的苦闷。
就在这时,一旁原本沉默不语的李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脸上瞬间绽放出欢快的笑容。
只见他满脸兴奋地对张阿难道:“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张阿难,你速速去告知朝中大臣们,就说朕不慎感染了风寒,身体略有不适,这几日便不再上早朝了。”
听到这话,张阿难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仿佛石化般呆立当场。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帝王,心中暗想:这究竟是怎样一番神奇的操作啊?
但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还是恭敬地应道:“是……陛下请务必保重龙体……”
带着满腹的狐疑,张阿难离开了皇宫。直接来到唐俭的府邸,此时唐俭还未起床、正在做早操。
看到张阿难匆忙赶来,唐俭也是赶紧结束,好在年纪大了都比较快。
“张将军,到底发生何事了?竟让您这般急切地前来寻我。”
唐俭显然是以为出了大事,一边走一边穿衣,靴子都没有穿。
张阿难微微皱眉,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有些事他是不能理解的。
“老唐,陛下……”
张阿难仅仅吐出四个字,唐俭就知道,是李二有事情了。
他赶紧一挥手,让一众下人下去。
“张将军,陛下有什么指示。”
张阿难有些嫌弃的看着唐俭,那种气味他很是不喜欢。
或许是自己不能散发,任何散发这种气味的人都是有罪的。
“陛下让我们暗中寻找称心背后的人,老唐,事情不好办了。”
唐俭先是微微一愣,接着跳了起来。
“张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件事交给不良人了吗?”
“老唐,陛下说了,这件事要是干不好,百骑司就解散,我张阿难虽然不才,但也是陛下身边的人,你唐俭……”
咕噜,唐俭咽了口口水,脸上的不满飞快的消失。
换成了一副谄媚的脸色。
“张将军,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竭尽全力。”
张阿难心里面还是很满意的“不是要竭尽全力,而是必须抢在不良人之前找到敌人,干掉他们。”
唐俭嘴角抽搐,这话是没错啦,但百骑司能与不良人比?这一点他很是怀疑的。
“张将军,这一次我拼尽全力。”
张阿难一听就知道,唐俭是没底啊!
“不是拼尽全力,是一定要……”
张阿难强调了一句,唐俭没有接话了。
这不是说自己尽全力就一定可以成功的,这是需要相应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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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骑司根本不具备这种实力。
“好吧!尽力吧!”
张阿难也知道,给的压力太大,唐俭是要撂挑子的。
唐俭忽然眉开眼笑起来“张将军放心”
此时长安以东,运河之上,长孙皇后的船只正在南下。
这个时代的船只并不大,运河也走不了太大的船只。
“娘娘陛下,前面有皇家船只靠近,可能是太上皇。”
太上皇李渊北上,长孙皇后早在数日前就接到消息。
只是一直都没有遇上,还以为计划有变。
没成想在这地方遇上了李渊。
“停船,我要去拜见。”
长孙皇后在孝道上面是没的说,对李渊也是极为尊重的。
“娘娘陛下,前面的船只也靠岸了。”
不多时,长孙皇后就上了岸,见到了正在岸边的李渊。
此时李渊前面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不少的水果。
“阿耶”
长孙皇后行礼。
李渊摆了摆手,指了指前面的桌子。
“李承乾的事情知道了?”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阴冷“知道了,这混小子是越发的放肆了。”
李渊摇了摇头“不是放肆,而是无脑,大唐到他才三代人,没成想已经变成这样。”
“阿耶,他或许只是一时气氛……”
“气愤?”李渊一脸的鄙夷“太子能因为一时气愤就算计臣子,就能借刀杀人,他这是气愤还是疯了。”
“做那个位子是非常危险的,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考虑清楚的,是不能意气用事的。”
李渊连续说了好几个的,长孙皇后都没有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