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哪怕卢氏只是范阳卢家的旁支血脉,可终究也是出自名门望族卢家,其眼光和见识自然是非同凡响的。
“那是自然不会有错的,夫君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相助于你们。不过依我之见,你们索性舍弃掉故乡老宅,直接搬至此处定居生活岂不甚好?”
房家所拥有的那丁点儿产业,简直无法与房俊轻而易举给予的些许利益相提并论。
实在没必要让房俊为此劳神分心地去关注。毕竟,只要房俊多动动脑子,信手拈来一个生意点子,都要比那点家业更为诱人、更具价值。
“弟妹啊,其实我也挺想留下来帮衬着,只是我的父亲那边……”
高阳闻听此言,顿时感到一阵无奈与无语。又是那些老一辈遗留下来的棘手难题!而这类情况在皇室之中更是屡见不鲜。
就拿她自己的老爹来说吧,当初不也曾做出过那件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么?
“哎呀呀,都已经是些陈年旧事啦,又何须耿耿于怀呢?”
高阳仍旧不甘心就此罢休。如今的房俊处境极为凶险,一旦踏出雍奴之地,恐怕将会面临数不清的仇家追杀。
就在此时,一名宦官匆匆赶来禀报:“殿下,外头有消息传来,说是驸马击溃了薛延陀整整十六万雄师,并斩杀了对方十万精锐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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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高阳身旁一直配有宦官和宫女,他们自然而然地充当起了高阳获取外界信息的眼线。
曾经,这群人皆隶属于宫廷中的一股强大势力,他们身负着一项特殊使命——严密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房俊异军突起,声名鹊起,这些昔日的宫廷眼线竟也逐渐转变立场,成为了房府的忠实拥趸。
"哦......听闻夫君于战场上奋勇杀敌,歼敌足有十万之众,想来凯旋而归之日已然不远,我定要速速将此喜讯告知姐姐。" 高阳满心欢喜地说道。
"大姐,想必你也已耳闻,夫君此次出征大获全胜,如此一来,你心中究竟还存有何种顾虑呢?" 在高阳眼中,房家实在无需多虑。
想当初,房家本就没多少产业,生活过得颇为拮据,后来更是遭受李佑之乱的牵连,家境愈发困窘,如今简直堪称一贫如洗。
"此事我自当尽力劝说父亲大人。" 房丽君面露几分踌躇之色,轻声回应道。要知道,房玄龄仅有兄弟二人,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异常紧张。
而造成这般局面的主因,实则是房家为求自保所采取的一种策略。一直以来,房家为官者与其余各房皆是相互独立、互不干涉。
这本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自保方式,并无不妥之处。但随着时间推移,当家作主的这一房日渐势微、走向衰落。
于是乎,其余各房便纷纷与之疏远开来。归根结底,房家其余各房对于所谓的长房心存诸多不满和怨念。
如此一来,当房玄龄失去官职以后,各个分支便纷纷对主支也就是大房展开了压制与打击。
大房的衰落速度极快,早在房俊祖父在世时,已然沦落至三流世家之列;待到其祖父离世后,房家更是迅速走向败落。
与此同时,房玄龄与其兄弟之间又产生了激烈的矛盾冲突,致使房玄龄被迫前往长安谋求发展,最终成就了如今的房玄龄。
想当年,房玄龄曾跟随妻子卢氏居住于卢家,然而这段经历却备受外界指责与非议。正因如此,才有了后来卢氏放出狠话,表示就算挖出自己双眼也要逼迫房玄龄出门闯荡的举动,可以说是孤注一掷、放手一搏,结果还真让她成功实现了从困境到转机的逆袭。
高阳将这个消息转达给长乐公主知晓,使得长乐公主心情愉悦了许多。要知道,长乐公主已经许久未曾像这般开怀大笑过了。
她满怀期待地问道:“可晓得他何时能够归来?”
高阳稍作思索后回答道:“不太确定呢,但想必应该不会太久啦。”实际上,高阳心中同样充满了期盼之情,毕竟房俊此次离家已有一月有余之久。
此时此刻,院子中的玉米宛如一个个绿色的巨人,高耸入云,甚至超过了人的身高。那饱满的玉米棒早已探出脑袋,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丰收的喜悦。
“我们去城头等吧。”长乐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高阳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一同走向大厅,正欲前往城门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收拾好行囊、准备返程的房丽君。
高阳见状,快步上前,关切地说道:“大姐,您就这样独自回去,我实在放心不下。老余,速速安排人手跟随护送,再从账房中支取一百贯钱给大姐带上,务必在路上悉心照料好她。”言语之间,高阳已颇具当家主母的风范,处理事情有条不紊,极富条理。
“遵命!”老余高声回应着,声音洪亮而坚定。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地知道即便房俊一家人同眼前这户人家相处得并不那么和谐融洽,然而血脉相连的亲情始终难以割裂、无法舍弃。
紧接着,高阳公主和长乐公主迈着轻盈的步伐,继续沿着通往城头的道路前行。她们并肩而立,身姿绰约,宛如两道亮丽的风景线。
终于登上高耸入云的城墙之后,两位公主静静地伫立着,极目远眺,视线越过层层叠嶂,投向那遥远的天际。她们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期盼与向往的光芒,仿佛对未来充满了无尽的遐想……
在那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房俊悠然自得地端坐在一座小山丘之巅。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下方,只见一群英勇无畏的士兵们一次又一次地从奔驰如飞的骏马背上坠落而下,然后又毫不犹豫地翻身跃上战马,如此循环往复,不知疲倦。
雍奴这个地方急需强大的骑兵力量来守护,可是房俊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李二身上。
虽说李二或许会给予一定数量的骑兵支援,但肯定不会太多。因为这便是身为帝王之人的心思缜密之处,权力必须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方能安心。
也许到最后,这片土地上仅仅只能留下区区两千名骑兵而已。然而,房俊深知这两千名骑兵对于保卫雍奴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想要确保此地万无一失,至少需要一万名精锐骑兵方可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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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名下属匆匆赶来禀报:“公子,目前已有不少士卒负伤,所幸皆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听到这话,房俊微微颔首,表示知晓。他不禁暗自感叹道:“在我大唐帝国,骑兵向来远比步兵更为珍稀宝贵啊!这些精锐之士基本上都直接听命于当今圣上,至于那些镇守边疆的军队当中,虽也有部分骑兵被各路将领所统领,但终归只是凤毛麟角罢了。”
“公子所言甚是!那镇守边疆的军队将领所能掌控的骑兵数量着实有限啊,仅仅只够用来防御罢了,如果想要主动发动攻击,恐怕就有些力有未逮啦。”房俊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深知这乃是历代皇帝常用的权术谋略手段之一。
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常常需要无时无刻地警惕着那些戍守边关的军事力量不断壮大起来。
“像这样的行事方法确实称得上是英明睿智之举啊,当下圣上还拥有足够的威望和权势,可以稳稳当当地把控住整个局势。然而将来的情况到底会怎样发展变化呢?目前谁也说不准呐。千万别忘了曾经发生过的罗艺那件事情哟。”
“公子真是见解独到、目光高远啊!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潜在的威胁呢?”
“无需忧虑过度,交给我去解决就行了。”这种类型的事务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会感到颇为棘手难办,但对于房俊来讲却算不上是什么难题。
须知雍奴之地藏有一尊神通广大之人物,若能善加利用,所能获取之益处定然极为可观。“呵呵,真不晓得此番陛下将会赐予何等功勋奖赏。”
“放心吧!一个小小的伯爵绝对逃不出咱们手掌心,至于再高一些的爵位那就别想啦!毕竟有我在这儿呢,你们立下的功劳肯定会被压制住一部分。不过嘛,你以前可是堂堂正四品上的刺史大人啊,如今这官职想必也低不到哪儿去,说不定能混上个从三品下的武将当当。”
要知道,原来的刘仁轨本就是位正四品上的刺史,照目前这形势来看,他的新职位断然不可能比之前还低。
而从三品下的将军一职,用来担任边军将领倒是恰到好处。
“那可真是多谢......”
话未说完,房俊突然眉头紧紧皱起,目光投向远方。只见那里出现了一道人影,其脚步异常迟缓,然而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仿佛能够蔑视世间万物般的傲然之气。
“武圣?”房俊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叫不好。很明显,这位不速之客来意不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