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设和契莫尔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均露出茫然之色,仿佛被眼前所见震惊得不知所措。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唐军已经开始饮用那种神秘的黄色液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困惑与疑虑。
这种场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让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会有人在喝下这般古怪的东西后,还能保持如此高昂的激情呢?
难道是越喝越激动,那玩意有这样的作用?
“殿下,此事恐怕大有蹊跷。即便对方只是想吓唬咱们一下,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们显然并不具备这样的能耐啊!莫非……他们当真未曾受到丝毫影响不成?”大度设眉头紧蹙,用力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然而,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个想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毕竟,军队可不是由单一个体构成的松散群体,而是一个庞大且紧密相连的组织。
无论何时何地,人们总是情感复杂的生物,尤其是当面临危机时,往往会陷入极度的紧张状态之中。此时,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琐事,也有可能成为引发众怒、引爆情绪的导火索。
想到这里,大度设愈发觉得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他暗自思忖道:“绝无可能!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军队作为一个整体,其行动必然受到诸多因素的制约和影响。怎会仅仅因为一道简单的命令,便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放弃饮水这一基本生存需求呢?”
即便房俊再怎么强大,他绝对不可能留存下水源!此刻已绝非是否服从命令那么简单,而是关乎生死存亡之际啊!“唐军必定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大度设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
此次若是失利,恐怕他将难逃被夷男处死的命运。要知道,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亲生父子相残之事屡见不鲜,毫无违和之感。
“殿下,时至今日,唯有一战方能破局。不管怎样,房俊的气焰已然受挫。”契莫尔同样满脸狐疑,实在想不通为何明明己方已连续多日缺水,而房俊却仍能保持如此威猛之势?
这般继续交战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甚至会危及性命,极度危险啊!
“没错,我们已无路可退。即便房俊此时毫发无损,也必须与之决一死战,若能将其击毙,自然是再好不过。”
大度设此刻已然将后续的技艺抛诸脑后,脑海之中唯有一个念头——尽快除掉房俊!似乎唯有如此,方可令其心安。
“殿下,诛杀房俊实非易事,但倘若能够获胜,此次危机便有望安然度过。”契莫尔语气平淡地说道,脸上流露出些许期许之色。
然而,大度设却猛地摇头,沉声道:“你大错特错了,契莫尔!此等之事绝非寻常可比,简直等同于谋反叛乱!难道你认为仅凭一场胜利便能弥补所犯下的罪孽吗?”
听到这话,契莫尔顿时面露苦色,一时语塞。
“暂且不论其他,速速筹备出兵事宜吧!此战务必取得胜利,否则你我皆无丝毫回旋余地。”此时此刻,大度设心中所想唯有一件事,那便是夷男命丧黄泉。
唯有如此,他方能顺理成章地接过统领大旗。倘若夷男侥幸不死,那么他恐怕难以重获夷男的信任,而那可汗之位极有可能落入其弟之手。
随着一声高呼:“吹响号角!”激昂的号声响彻云霄,仿佛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大度设眼神冷冽地注视着前方,他高举手臂,用力一挥,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刹那间,战争的号角声响彻云霄,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一场血腥厮杀即将展开。那一声声呜咽般的号叫,如泣如诉,让人毛骨悚然。
呜呜呜……伴着震耳欲聋的号角声,薛延陀大军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徐徐向前推进。
他们的步伐显得异常沉稳而坚定,但速度却极其缓慢,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这支军队以其独特的骑兵步战战术闻名于世,尽管与高句丽相比略逊一筹,但其战斗力依然不容小觑。
此刻,房俊屹立于高高的点将台上,眉头紧蹙,脸上流露出几丝忧虑之色。
他凝视着逐渐逼近的敌军,喃喃自语道:“距离已然拉开,看样子这帮家伙已经寻觅到破解轰天雷的法门了。”
一旁的刘仁轨面色也略显沉重,他深知薛延陀大军既然找到了应对轰天雷的策略,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必将困难重重。毕竟,轰天雷乃是己方手中最为强大的杀器之一。
“舍弃了战马,如此一来,他们的阵形势必更为坚固。”相较于难以驾驭的马匹,人类显然更易于掌控和调度。
战马本就是一种敏感而易惊的动物,然而与之相比,人类则显得沉稳许多,绝少会轻易受到惊吓。
此刻,面对眼前的局势,众人不禁心生忧虑:“如今的薛延陀大军已非昔日可比,实力大增,形势于我方颇为不利啊!”
“所言极是。”房俊暗自思忖着,心中涌起丝丝震撼之情,他深知薛延陀此番的进步着实令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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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唯有全力拼杀,竭尽所能地降低这些敌人暴露并应对我军战术的可能性。”毕竟,此种战术一经败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须知草原蛮族向来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着称于世,大唐军队欲对其实施有效打击实非易事。而在此等情形之下,先进武器的优势便成为了克敌制胜的关键所在。
倘若连这一优势也丧失殆尽,那么大唐想要实现版图扩张之目标恐将难上加难。单靠冷兵器作战,其杀伤力终究太过有限,难以产生足够的威慑力。
唯一的好消息是,古代社会存在一大弊病——底层士兵往往对于为何如此行事茫然无知。
在许多情况下,他们仅仅是盲目地听从命令行事,脑海中空空如也,毫无主见可言。
房俊深知,如果不采取果断行动,轰天雷存在的缺陷极有可能被敌人掌握,从而带来巨大的风险。于是,他决定借助血腥屠杀来降低这种可能性。
当面对蛮子时,不得不承认,这玩意儿确实具有相当可观的杀伤力。
要知道,蛮子中的大多数都是骑兵,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早期阶段,这个兵种还算是颇具实力的,但到了后期,却变得如同鸡肋一般,毫无用处。
"公子,薛延陀逐渐逼近了!"尽管刘仁轨此次担任总指挥一职,但他仍然极度倚重房俊的智慧和决策能力。
"好,立刻做好准备!这次本公子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群杂种置于死地!"房俊紧咬牙关,满脸凶光地说道。
薛延陀必须受到沉重打击,因为他们已然向大唐伸出了魔爪,而且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们必定会不断骚扰大唐边境,妄图以此削弱大唐的国力。
要知道,此种策略早在汉朝时期,匈奴便已运用得炉火纯青,而今的薛延陀又怎会不精通此等伎俩呢?
“公子啊,当真要不惜一切代价吗?”
“没错!务必不惜任何代价,此次我唯有一念,便是竭尽全力剿灭薛延陀。”须知,草原与中原大相径庭,其环境之恶劣致使生存率极低,而人口数量更是成为他们难以逾越的巨大障碍。
只需将这群士兵尽数歼灭,草原必将陷入举步维艰、难以蓬勃发展之境。
只闻“嗡嗡……”之声响起,投石机开始启动,一捆捆令人胆寒之物如火箭般腾空而起。薛延陀大军见状皆是稍稍一愣,旋即不约而同地仰头望向天际。
原来,那些能够引发爆炸的物件,他们此前已然领教过其厉害之处,内心深处充满了无尽的畏惧之情。
紧接着,“嘭嘭……”巨响传来,犹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轰天雷轰然炸裂开来,顿时飞沙走石,烟尘弥漫,四处散落着残缺不全的肢体和断臂残骸。
“哈哈哈……”果不其然,只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轰天雷的杀伤力便大打折扣,威力明显减弱不少。
“契莫尔,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只要这东西造成的威胁降低一些,那咱们就有足足七成的把握能够冲杀上去,更有高达九成的胜算可以一举歼灭房俊那个家伙!”大度设在一阵爽朗大笑之后,紧接着便是满脸的期盼之色。
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望,只待时机成熟便能将房俊轻易击败。毕竟,只要成功抵挡住眼前这波攻势,那么接下来要收拾房俊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一旁的将领却提醒道:“殿下,切不可掉以轻心呐。敌人既然能够动用投石机这样的利器,那就表明他们内部仍有相当一部分人力尚有余力。”
大度设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这番话。对于房俊此人,他心中着实存有诸多顾忌,只因这个人实在太过厉害了些。
“所以说,在面对房俊的时候,咱们必须得加倍小心才行。”说话间,只见那斜坡之上,突然间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嚎声。
原来,在方才首轮投石机的轰击之下,薛延陀一方的士兵已然折损了数百人之多。
“果不其然,他们变得比之前更为谨慎了许多,竟然连如此绝佳的冲锋良机都按兵不动。”有人感叹道。
的确,投石机虽然射程较远,但它也存在着明显的缺陷——装填速度极慢。因此,想要发动下一轮攻击,往往需要耗费较长的时间。
“没错,这般沉稳如山、不为所动的姿态,当真是如同老练的猎犬一般。”另一人附和着说道。显然,敌方的这份沉着冷静让众人皆感到颇为棘手。
房俊不禁面露讶异之色,心中暗自思忖:这薛延陀大军如今竟然如此沉稳!这样的军队着实令人畏惧,毕竟他们几乎毫无破绽可寻。
无法洞悉其弱点所在,便难以施展阴谋诡计,此乃最为可怖之事啊!
“公子,咱们所采用之策略似乎已然失去效用,恐怕接下来将会面临一场惨烈之战。”身旁刘仁轨忧心忡忡地说道。
然而,房俊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毫无半分忧虑之意,缓声道:“无妨,我等尚有地理优势在手,不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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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柴林那方亦未有丝毫惶恐之情。其实,他们先前早已尝过失败之苦果。若非得房俊相助,恐早已命丧黄泉。
故而此刻对他们而言,每多吸一口气皆如同赚到一般。
对于这场战役之目的,柴林心知肚明——便是要给予薛延陀以重创。此事他渴望已久,只因在柴家之中,他几无半点地位可言。
值此关键时刻,唯有依靠自身拼命一搏,绝无任何心存侥幸之念。既无强大背景作为依仗,欲想出人头地,唯一可行之路径便是豁出性命去拼杀。
柴林虽说有着深厚的背景,但这背景犹如一堵高耸入云、坚不可摧的巨墙,相比之下,他自己显得太过渺小,根本不可能得到应有的重视。
此时,刘仁轨不禁发出一声慨叹:“薛延陀的军队实力委实强劲啊!面对这般惨烈至极的战场局势,居然未曾有一个士兵当逃兵临阵脱逃。”言语之中,流露出或多或少的惊诧之意。
然而,柴林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表示不以为然,并反驳道:“我大唐的军队亦完全能够达成此等壮举。”
刘仁轨听闻此言,缓缓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那不过是往昔之事罢了。想当年,侯君集尚未背弃咱们之际,大唐之军确实堪称精锐之师,英勇无畏,敢于拼搏厮杀。但如今嘛……情况恐怕就难以断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