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刚才那一战,我们的损失至少有两千人,而且……”说话间,这个人举起了自己手中已经断裂成两半的弯刀。
然而,像他这样遭遇的并非个例,至少有近千人面临着同样的状况。
“现在已经不再是我们是否要继续战斗的问题了,而是取决于房俊是否还想继续打下去。”
肖邦的脸色一片阴沉,他万万没想到,这场战斗居然会发展成这般模样。一万大军对阵区区七百人,却输得如此之惨。
"重甲骑兵果然名不虚传啊,仅仅三千人便能击溃十万人,不愧是大唐最强大的军队。"肖邦眯起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到了下一个回合,他的大军恐怕连一半都剩不下了。这便是重甲骑兵的威势所在,他们在正面战场上,几乎是无敌般的存在。
"准备冲锋!"房俊高举着唐刀,发出了命令。打完这一轮,他打算撤退,退回到河边,准备渡河。尽管首回合取得了巨大胜利,但面对蛮族数以万计的军队,他仅有七百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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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打下去,死路一条的只会是自己。此刻士兵们虽然士气高昂,但毕竟人力有限,战马也无法承受长时间高强度的冲杀。
“老大、老二,等这一轮战斗结束之后,立刻渡河撤退,咱们不能跟敌人打持久战。”房俊扭过头去,神情严肃地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道。
“小三,待会由我来负责断后工作,你带领其他人先过河。”程处默心里非常明白房俊这样做的目的,他打算独自一人留下拖住敌人。
“不,二哥,还是让我留下吧,毕竟……”
“不行,他们这次的主要目标就是你,只要你安全离开了,他们就没办法继续发疯了。”尉迟宝琳突然插话道,作为三兄弟中的老大,他的话还是有一定权威性的。
“好吧!”房俊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还待在这里,那些蛮族肯定会像发了疯一样扑上来。
但只要他成功渡过河去,蛮族就会有所顾忌,不敢轻易乱来。他们此次行动的首要目标就是房俊,一旦房俊成功逃脱,他们便会失去攻击的目标。
“杀啊……”随着一阵喊杀声响起,双方再次展开激烈的厮杀。
房俊所率领的爱字营士气如虹,锐不可当,肖邦指挥的契丹大军则伤亡惨重。
第二轮交锋过后,房俊的爱字营迅速越过了前方的陷马坑,顺利返回河岸。
“快,过河!”
房俊猛然一声怒吼,爱字营随即开始缓慢地渡河。那座浮桥乃是临时仓促搭建而成,其上战马行走时摇晃不止,行进速度异常缓慢。
毕竟战马本就属于缺乏安全感的动物,当它们踏上这摇摇晃晃的浮桥时,自然而然地便会感到极度不安。
此刻,程处默与尉迟宝琳皆心急如焚,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恐怕会引发巨大祸事。
“不妙!看那边,蛮族大批军队冲杀过来了!”只见远方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显然有大批敌军汹涌杀至。
“难道是溪族和薛延陀的人马?这下可真是棘手了啊。”程处默的脸色已不仅仅是阴沉,简直可以拧出水来一般。
尉迟宝琳同样面色冷峻,沉声道:“粗略估计,少说也得有三万之众吧。”
“老大,莫非你心生畏惧了不成?”程处默皱眉问道。
“老二,我岂会惧怕?这不还有老三布置下的陷马坑嘛!”程处默一脸森冷回应道。经过先前的出击与折返一役后,他俩对这陷马坑的奇妙之处深有体会,实在是好处多多。
特别是在阻挡敌人这一方面,效果简直绝了!尉迟宝琳满脸笑意地望着程咬金说:“真没想到啊,老三就是老三,这玩意儿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隐藏着天大的机密呢,对于骑兵来说,它绝对是一道致命的防线。”
程处默盯着眼前的陷马坑,若有所思道:“老三这一手真是高明,他巧妙利用了战马的趋利避害本能,让这些陷马坑错落有致地排列起来,战马自然而然就会顺着他设计好的路线前进,最后不知不觉间就汇聚成一团。”
“说得没错,没有哪匹战马会傻乎乎地往坑里跳,它们肯定会沿着路走,结果就不知不觉被挤到一块儿去了。”
“这样一来,对咱们可是大有裨益啊!咱们可是重甲骑兵,身上的铠甲坚固无比,可以抵御箭矢的攻击,但那些蛮族军队大多没有重甲保护,要么就是穿皮甲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无法抵挡我们的进攻。”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蛮族大军挤作一堆,如果此时用弓箭射击,那杀伤力绝对惊人。
“老三没有参与过大战,竟然有这样的战阵,真是令人震惊的。”
这种陷马坑,估计就连大唐的老将,大唐军神都未必能挖的出来,房俊却信手拈来,效果非常好,显然是已经成熟的阵法。
要说房俊是自己想出来的,那是不可能的,要说房俊是老将也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房俊那位老道师父,要是那人是假的,那房俊就是谪仙。
“老三的情况确实有些诡异啊!”尉迟宝琳轻笑一声说道。
对于房俊的情况,他和程处默等人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但同时也最为迷糊。毕竟房俊是和他们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虽说年纪比他们稍小一些,但大家都是长安三傻的成员,彼此光着屁股一起长大。
然而令人感到困惑的是,尽管他们一同成长,但如今却对房俊几乎一无所知。房俊所展现出的各种能力让他们感到无比陌生,仿佛他们已经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尉迟宝琳和程处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之色。
就在这时,薛延陀的大军汹涌杀来,为首的将领气势汹汹地冲着契丹大军质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何不乘胜追击?”
契丹大将军肖邦听后,脸上满是愤怒之情。这一战下来,契丹军队损失惨重,将近一半的士兵战死沙场,而自己心爱的子弟兵更是有十几人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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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薛延陀的人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简直是欺人太甚!
"追击?你们难道没有看到我军遭受的惨重损失吗?" 肖邦冷哼一声,用力一挥手中的弯刀,眼神充满了恶意地凝视着薛延陀大将军。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有本事你们自己去试试啊!" 说完之后,他便率领契丹大军向后撤退。此刻,肖邦已经完全摸不清状况,究竟是谁在发动攻击。
爱字营明明只有区区七百人而已,但却斩杀了他们将近五千人之多。这样恐怖的战斗力,若还说是契丹在主动进攻,那简直就是让他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薛延陀大将军眉头紧蹙,目光扫视着满地的尸首,发现几乎没有一个还活着的生命迹象。甚至那些被劈砍的战马也全都命丧黄泉,其中许多马匹更是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这到底是何种力量所致?" 薛延陀大将军并不愚笨,他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端倪。能够拥有如此神力,将战马一刀劈开的,绝非普通的力气所能办到。
"肖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时候,唯一了解实情的肖邦想要离去,他怎能轻易放他走呢?
肖邦看了看战场,脸色无比的阴沉,他也知道,这时候要是一句话没有,薛延陀搞不好不会让他们离开的。
如今他们已经不足五千战力,面对溪族和薛延陀三万大军,那是非常危险的。
“房俊军中装备了一种非常可怕的唐刀,比寻常的唐刀更为修长,长柄,势头很猛,一刀下来,战马两半。”
薛延陀大将军契莫尔愣住了,看向战场。
一时间竟然有几分惊恐,大唐竟然有了如此可怕的武器,他薛延陀还有希望吗?
再次看向河道,此时河面上已经出现大量战马,这些战马都往对岸而去。
“想走?”
契莫尔神情忽然振奋,爱字营只有数百人,如今是半渡,他的机会到了。
“杀!”
肖邦嘴角微微翘起,他隐瞒了一件事,而这一件事的隐瞒一定让契莫尔损失惨重的。
契丹族与薛延陀并不和睦,此时自然也希望薛延陀损失惨重,不然契丹就危险了。
契莫尔显然是没有想到,肖邦还有这样的谋划,下令全面进攻。
“弓箭手准备”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并未惊慌,而是极为冷静的指挥大军准备应对。
“区区数百人,竟然想要阻拦我薛延陀,真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