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存在一种简洁明了的图纸该多好啊!”有人感叹道。
“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啦,古往今来那么多圣贤前辈都未曾创造出那样的东西,以你我之力又怎能做到呢?”闫立德语气平静地说道,言语间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奈。
阎立本心知肚明,闫立德的许多精妙设计往往由于难以通过语言准确传达给他人,最终只得被迫做出改动。
毕竟设计这门学问太过高深复杂,其中许多奥妙之处绝非三言两语便能够阐释明白的。
“罢了罢了,还是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个设计方案怕是只能舍弃掉了。如今我们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闫立德满脸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图纸,然后重新拿起笔来,开始构思新的替代方案。
“阿郎,张将军来了。”门外以家仆来禀告,让闫立德微微蹙眉,最近他都很少出门,就算有事情要办,也是让阎立本去。
“张将军,是哪位张将军?”听到这个名字,闫立德不禁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实在想不起有哪位姓张的将军能让自己如此重视。
“是张阿难张将军啊!”侍从的回答如同一道惊雷,在闫立德耳边炸响。
蹭的一下,闫立德猛地站了起来,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张阿难,那个传奇般的人物,竟然来到了他家!
要知道,张阿难可是大唐唯一的阉人将军。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的与众不同和非凡之处。闫立德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这位名震天下的将军。
“张将军,见谅则个见谅则个……”闫立德一边快走,一边喃喃自语道。他领着阎立本一同走出房门,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张阿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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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看到了正端坐在大厅一侧的张阿难。只见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散发出一种威严而又沉稳的气质。
张阿难见闫立德到来,缓缓起身,轻声说道:“无妨,闫尚书在家便好。我此次前来,乃是奉陛下旨意行事。”
张阿难的话语简洁明了,直接切入正题。闫立德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次召见肯定非同小可。
尤其是涉及到那两座宫殿的事情,已经拖延了好些时日,但设计图却仍未完成。他不禁担心起李二是否等得不耐烦了。
“陛下召见,不知是何事呢?”闫立德的声音略带一丝紧张,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担忧。他暗自祈祷着希望不要因为工程进度而受到责备。
尽管李二向来听从他人建议、行事顺遂,但追求宏大功业却是所有帝王共有的癖好。
张阿难理解闫立德内心的忧虑。“这并非坏事,而是一桩天大的好事,等你们到了便知晓一切。”
“好事?”阎立本不禁感到困惑,在一片荒芜之地修建宫殿,此时怎会有所谓的好事呢?自古以来,那些大规模兴建土木工程的皇帝,在世人眼中都算不上贤明之君。
“当然是好事啊!房驸马来了数百张图纸,陛下看后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绘画技法。二位最好尽快过去一探究竟,如果确系崭新的画法,说不定能够提升工匠们的社会地位......”
“什么?”闫立德与阎立本不等张阿难把话说完,便惊愕得站立起身,双眼紧盯着张阿难不放。
“陛下确实如此所言,所以你们赶快行动吧,此事关系重大。”张阿难并未心生不满,他深知这件事情对于工部来说意义非凡,甚至可能导致工匠的身份地位大幅上升。
"走,现在就走......" 闫立德情绪激昂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只见他一边喊着,一边脚步匆匆地向前奔去。
"闫尚书,您的靴子!"一旁的侍从急忙喊道。原来由于闫立德跑得太过匆忙,竟然把一只靴子给弄丢了。
然而此时的闫立德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冲,并大喊:"张将军等我一会儿,我去换换衣服......"
没过多久,闫立德便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此刻的他已换上整齐的官服,但可能因时间紧迫,其着装略显凌乱。
"闫尚书我们不急。"看着眼前这位心急如焚的工部尚书,张阿难感到十分无奈。
"某很是着急啊!"闫立德皱紧眉头说道。事实上,他确实非常焦急。
过去所采用的绘画技法实在过于复杂困难,即使以他这样高超的技艺水平,最终还是陷入困境无法突破。
这种感觉就如同面对后世那些精美的效果图一般——尽管画面极美,但要想真正实现却无比艰难。
没有施工图和平面图支撑,效果图根本看不懂的,旁边就算有很多文字描述,也不行不是。
闫立德撒丫子杀到皇城进入皇宫,此时李二就在御书房,此时还在研究各种图纸,似乎图纸上面有着数不清的秘密一样。
张阿难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闫立德连忙伸手制止住了。只见闫立德与弟弟阎立本一同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那些图纸,并仔细端详起来。
“天啊!这......”阎立本不禁轻声惊叹道,声音中充满难以置信之情,身体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原来眼前这些图纸所描绘的设计方案,正是他曾经苦思冥想、渴望能够实现的构想啊!然而过去无论怎样努力尝试,他始终束手无策,无法将其付诸实践。
如今竟能亲眼目睹如此详尽且真实可行的实物图纸,怎能不让他震惊万分呢?
此刻,就连一向沉稳睿智的闫立德也不禁面露惊愕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说,这些竟是房驸马所绘制出来的不成?”
这样精妙绝伦的图纸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它不仅清晰明了地勾勒出每一个细节,更难得的是每份图纸均呈现出三个不同方位的视图,使人一目了然便可知晓其中所绘何物以及具体施工方法。
“没错!~此乃房驸马刚刚命人送回府中的,听闻这些皆是关于天津城的规划设计图稿。闫尚书,莫非您看出些端倪来了?”张阿难满心疑惑地问道。
尽管房俊以才情出众声名远扬,但毕竟仅限于文学领域的卓越成就;至于在工程建筑方面是否具备过人之处,尚未有所展露。尤其像阎立本这般精于工事之道的行家,自然深知其中奥妙所在。
“问题太大了啊!!!”闫立德口中喃喃自语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那图纸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闫立德看到张阿难似乎有些着急上火,便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可能引起了误会。
“不不不,那图纸毫无问题!倘若绘制此图之人真如房驸马一般,那么此人绝对堪称我工部之天才啊!对了,此人如今可有官职在身?若无,我定当竭力将其招揽至我工部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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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听到这话,张阿难顿时满脸郁闷——这些家伙总是如此,遇到点好事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