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拦路(1 / 2)

花船之上,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只见那几个儒生面带愠色,眼神冷漠地望着房俊,仿佛对他充满了敌意。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面容阴冷、嘴唇单薄且周边长有几颗黑痣的男子,其语气更是尖酸刻薄:"此乃曲阜孔慧元,孔兄,房驸马,还不过来拜见?"

面对如此无礼的要求,房俊自然不会示弱。他冷笑一声,反问道:"孔慧元,何官何职?是当朝宰辅?还是十六卫大将军?是太子太师还是太子少师?莫非是帝师不成?爵位难道已封王?" 言语之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一旁的程处默听后,不禁大声叫好:"说得好!"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更何况眼前这个孔慧元无论是文学造诣、官职地位还是爵位封赏,都远不及房俊,又有什么资格让房俊去拜见呢?

接着,程处默继续说道:"有些人就是犯贱,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罢了。"

而尉迟宝琳则附和道:"二百五?你太高估他了,他简直就是个傻子,比我们长安三傻还要愚蠢的傻子!" 说完,众人哄堂大笑。

房俊和程处默等人的回应,让孔慧元气得脸色发青,但又无法反驳。毕竟他们所言句句属实,自己确实没有任何资本可以让房俊前来拜见。这场短暂的交锋,以房俊等人的胜利告终,同时也让人们看到了房俊的果敢与智慧。

两人一搭一档,配合默契,犹如双簧表演一般,把开口那人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拜见房驸马!”

只见孔慧元朝房俊拱手作揖,然而与众不同的是,他对房俊的称呼并非“都尉”,而是“房驸马”。这个特别的称谓意味深长,明摆着暗示房俊靠的是关系而非真才实学。

“孔学子你好啊,不知你身旁这位是何方神圣呢?”房俊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人大跌眼镜。要知道,孔慧元可是出自孔圣世家,这样的身份背景,哪怕只是普通族人,也会被尊称为“高徒”。可如今房俊却直呼其为“孔学子”,实在是有些过分。

孔慧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房俊已然洞悉自己先前占尽便宜之事,并想好了对策。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这位乃是楚凉,乃我齐鲁大地上的一位青年才俊。方才他言辞不当,有所冒犯之处,还望房驸马多多包涵。”

房俊微微颔首,表示回应。尽管二人之间相距将近百米之遥,但身为一代宗师的房俊目光如炬,依然能够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他注意到,孔慧元虽然口头上满是歉意,态度貌似十分恳切,可实际上脸上毫无表情,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悔过之意。

天下之大,读书人众多,本都尉也无暇一一怪罪,但这位仁兄乃是旷世奇才,值得我赋诗一首聊表敬意。”

孔慧元闻言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诧异:此人被自己驳斥后不仅不怒,反倒要赠诗于己,难道真如外界所传那般得了失心疯不成?

“那就有劳房驸马来指点一二吧!”楚凉脸上毫无惧色,甚至流露出丝丝不屑与嘲讽。

房俊嘴角轻扬,缓声道出:“尖牙利嘴似刀锋,酸意满面冷心空。刻薄如霜伤人心,薄情寡义难相容。”

话音未落,全场一片哗然。众人皆知此诗平平无奇,并无出彩之处,但细品之下却发现竟是一首藏头之作。

“怎会如此......”孔慧元惊愕得合不拢嘴,面色惨白如纸。而一旁的楚凉更是如同遭受重击般,身形猛地一晃,竟连退数步方才站稳脚跟。

此时此刻,房俊的嘴角再度上扬,带着几分戏谑说道:“怎么样?莫要说尔等愚钝看不出其中奥妙。”言语之间尽是自信与得意。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此时走了出来“怎么可能,不就是藏头诗吗?我都懂的,那些大才岂能不懂?”

“就是!我都能听得懂。”

两人的突然现身,使得孔慧元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尖酸刻薄......说得真是一针见血啊!一个小小的书生竟然胆敢要求我们堂堂大唐侯爵、大唐都尉、大唐驸马前去行礼,究竟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量?难道是那个被称为梁女士的不成?"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每个人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仅仅凭借这一句话,房俊便以诗作回应,而且还是一首藏头之诗。

"此诗堪称绝妙至极,特别是最后一句'薄情寡义难相容'更是画龙点睛之笔。这不仅表明了房驸马无法忍受这样的人,同时也是在告诫大家,这种人根本不配成为朋友,与之并肩而立都会觉得蒙羞受辱。" 无舌轻声解释道。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听闻此言,立刻露出如梦初醒般的表情。他们明白过来,原来写诗最为关键之处在于表达出其中蕴含的道理和情感,可以是抒发内心的情感,亦或是抒写自己的人生领悟。而眼前这首诗显然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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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慧元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着,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的祖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孔颖达啊!在大唐,祖父也是个呼风唤雨、权倾一时的厉害角色呢!更别提祖父还是秦王府赫赫有名的十二学士之一。

可眼下,面对眼前这位房玄龄之子——房俊时,他们竟毫无还手之力,输得一败涂地!

“房驸马果真是名不虚传啊!不愧是大唐首屈一指的大才子!然而仅仅只因楚兄随口一言,便作诗讥讽他人,此举是否有些过分了呢?”孔慧元企图给房俊扣上一顶仗势欺人的帽子。

听到这话,房俊嘴角微扬,心想这孔家人还真有两下子,脑子转得够快的嘛!

“嗯,你倒是挺机灵的,但似乎忘记了一些重要之事哦!你们几个不过是平民百姓罢了,而本公子我呢,则身兼都尉、侯爵以及驸马三重身份于一身!胆敢以言语肆意诋毁当朝驸马爷,莫非尔等想要谋逆造反不成?”

话音刚落,只听得清脆一声“咔嚓”传来,连向来沉稳如山的无舌也不禁被吓得心跳骤停、险些爆裂开来。

一旁的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先是惊愕不已,随即便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们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跟房俊斗嘴皮子,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正是如此,尔等莫非是想要谋逆不成?”程处默与尉迟宝琳齐声怒喝,同时向前迈出一步,两人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如猛虎下山般狠狠地盯着孔慧元。孔慧元被吓得目瞪口呆,仅仅因为一句话,竟然能被扣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

“房驸马,您误会了啊!楚凉他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而我也同样是言语有失。还望房驸马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直到此刻,孔慧元方才如梦初醒,意识到眼前这位房俊绝非等闲之辈,远非自己所能招惹得起。

“哦?原来是失言了啊。那好吧,念在你祖父孔颖达的情分上,此事便暂且作罢。”房俊轻描淡写地说道,但其言辞之中流露出的冷漠却让孔慧元气得面红耳赤。显然,房俊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连带着将他祖父的脸面也一并弃之不顾。

孔慧元心中愤恨难平,却又无可奈何。他强压着怒火,继续说道:“多谢房驸马宽宏大量。此次学生前来,实则是想邀请房驸马出席诗会。毕竟再过不久便是上元佳节了,我们曲阜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诗会。听闻房驸马路经此地,故斗胆前来叨扰,希望房驸马能够赏光莅临。”

房俊微微眯起眼睛,心想上元节的诗会确实快到了。然而,此时的他并无兴趣参与此类活动。

“孔学子的耳朵可真是灵通,已经可以做六耳猕猴了,本侯从古崤关出发,才三日而已,你们就知道了我的行踪,从曲阜赶到了这里。”

房俊开口说话,孔慧元的脸色瞬间又发生了变化。若是放在平常时候,这种事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但今时不同往日,此次前来的房俊并非孤身一人,他还带来了爱字营。

要知道不久前,房俊刚刚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将世家大族害得几乎吐血。倘若此刻再故技重施,恐怕他们真的会气得吐血。

"房驸马这话从何说起呢?我们曲阜的诗会其实不在曲阜举行,而是设在了齐州。"

"哦?居然在齐州?" 房俊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心想这李佑行事还真是毫不掩饰,依旧这般粗鲁无礼。

"下次编造借口时,好歹也找个像样点的吧,否则就叫李佑本人出来跟我对话。" 孔慧元的脸色略微一沉,站在旁边早已忍无可忍的楚凉,这时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径直跳到了前面。

"房驸马难道害怕了不成?" 楚凉气鼓鼓地质问道。

"怕!我当然怕......" 房俊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我只怕你们会死得很惨,可知道阻挠军队前行是何等重罪吗?"

房俊根本不想陪李佑玩耍,毕竟吐蕃那边的局势很可能会发生变化,他必须抓紧时间让雍奴得到充分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