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唐俭,该死的张兵、该死的房二,你们就不能让朕舒服一两天的?”
百骑司第一次出手,结果你们就给朕整幺蛾子?
“是平阳侯啊!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李二的表演也是很优秀的,哪怕知道了什么事,依旧装聋作哑。
“陛下!臣要状告房遗爱,他强闯臣的府邸,还用刀威胁臣,臣……”
哇哇哇!
这哭声听着就是满肚子委屈啊!还带着几分血泪控诉。
“哦!房二拔刀了,平阳侯受伤没有?”
呃??
怎么回事?
按道理李二不应该暴跳如雷的吗?
为什么这么平静?
这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一众世家听到房二拔刀威胁一位侯爵之时,立刻就激动起来了。
相互对视了一眼,立刻就有了决断。
“陛下!房驸马闯入平阳侯府,拔刀威胁平阳侯,罪在不赦!”
“没错,请求陛下下旨将其斩杀。”
“不杀不足平民愤!”
“对!平民愤!”
世家官员非常有默契,一出手就是制造言论,更是拉上所谓的民愤。
李二眼睛微微一眯,看到那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李道亮嘴角微微翘起,心中咯噔一声。
“刚才难道打错人了?”
任何事情只要世家要推动的,李二都会极为警惕,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世家推动的就没有好事。
就算短时间对大唐是好事,长久也是坏事。
程咬金眼睛咕溜溜一转,立刻意识到问题。
“平阳侯,你说房驸马强闯你的府邸?”程咬金一脸怪异的开口“那你告诉本将军,房驸马为何强闯你的府邸?”
李二给了程咬金一个赞赏的眼神。
“平阳侯,朕也想知道,这房二是不是失心疯了?”
唰!
李道亮的脸色瞬间就惨白惨白的。
心中暗暗后悔,不应该针对房二。
“还有你说强闯?那就是你已经出面了?房遗爱是疯了吗?房卿,你府中老二有失心疯?”
房玄龄出列,行礼。
“启奏陛下,臣府中老二并无患病。臣也想问问平阳侯,房遗爱为何强闯他的平阳侯府,据臣所知,平阳侯喜幼童,并未收集美人。”
咔嚓!
李道亮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我是皇族宗亲,是宗亲好吗?我被欺凌了,不是应该拿房二论罪吗?
你们在做什么?
原因很重要吗?
有皇室的面子重要吗?
“陛下,臣以为不管是何原因,房遗爱强闯侯爵府,就已经罪不容诛。”
“臣附议,如此目无纲法,要是不杀,法理何在?”
“臣以为当凌迟,此人罪大恶极,目无皇族。”
“这是在藐视皇权!”
世家官员纷纷跳了出来,原本以为短时间再无机会弄死房遗爱了,没想到这个棒槌主动将刀递过来。
“强闯侯爵府,还是皇室宗亲的府邸,若是不杀,天下百姓都不会乐意。”
咕噜!
非世家官员震惊了。
这些人要做什么?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二的脸色漆黑,眼眸中有杀意涌动。
天下百姓?还是你世家不同意?
“天下百姓与此事有何关系?你等莫不是公报私仇?要是如此,这房二俺老程保了,天下百姓谁人不服,俺就用马槊和他讲道理。”
“不错!这大唐的天下是打下来的,大不了再打几十年,哪个百姓不服,我尉迟老黑踏平他就是了,房二郎我尉迟老黑同样保了,谁敢嘣个不字,就别怪我横刀不认人。”
嗯哼嗯哼!
秦琼颤颤巍巍出列,他很少上朝了,不知道今日为何偏偏就来了。
“房二郎我秦琼保了,谁有意见!嗯哼嗯哼!”
“不就是强闯个府邸吗?你李道亮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群听风就是雨的人就喊打喊杀?你们这些人的子嗣强闯的地方多了去了,是不是也要拿出来杀一杀?”
李孝恭很少发言,可为了自己能坚挺,有尊严的活着,他也站出来坚挺房俊。
一时间朝堂死寂了。
三位当战猛将,一位郡王都出言。
三位猛将一言不合就干架,郡王倒是讲理了,可这他娘是什么理。
“李道亮,你说说为何房驸马要强闯你的府邸?”
李孝恭盯着李道亮,李道亮慌了。
“哼!程咬金,别人怕你,老夫可不怕你,强闯侯爵府,房遗爱必须死。”
魏征站了出来,这绝对是一个铁头,超级铁头。
房玄龄那永远没有表情的脸,此刻都面露杀机。
别人不知道房府如今快要绝嗣了,房玄龄心里很着急啊!
房遗爱尚公主,短时间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生儿育女,房遗直那奇葩的爱好,房玄龄根本不敢指望的。
“就是,不管什么原因,只要犯法了,就要得到惩处,房遗爱不死,天下百姓都不答应。”
“哼!有本事你程咬金,你尉迟敬德,你秦琼就杀光天下人。”
这一次站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孔颖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