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为了今天一雪前耻,昨晚他压根就没有休息,整个晚上都在分析房俊。
好不容易才找到房俊的软肋,今日坊市门一开,他就急吼吼的开始布置,先是找了上千人把输给房俊的铺子扒了。
接着又找到郑铭,两人在东西市走了一圈,和酒铺打招呼,断了房俊的酒水。
这一切本以为可以万无一失,结果似乎根本就屁用没有。
“王兄,不要着急,也许房二傻还在强自镇定,等上几天他就该着急了。”
郑铭很是悠闲,他巴不得王西出丑。
“也是,房俊好歹也是房相二公子,这点胆识应该是有的。”
王西闻言也觉得很有道理。
晚上二更前,房俊和程处默尉迟宝琳就回到了崇义坊。
大唐宵禁从二更到五更(晚9点到次日3点。),他们还不是程老魔那种无视宵禁的存在,自然不能违反。
加上他们刚得罪小圈子,顺带着还得罪了一大批士子。
要是有什么小辫子被抓住,那帮人还不往死里弹劾,就房俊这三人,位卑言轻,根本坑不住。
到时候又要拼爹,这不是房俊喜欢的生活。
“小三,辩机那边毫无进展!”
在程处默的万般保证下,房俊才决定把事情告诉他。
“看来对方非常谨慎,甚至辩机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昨晚辩机肯定联系过幕后黑手。”
尉迟宝琳脸色有些苍白,连尉迟家的好手都没有发现端倪,对方的手段绝对不简单了。
程处默微微皱眉,他可不是傻子,老魔的儿子都不是傻子,历史记载老魔的儿子混的都还行。
“有没有可能辩机不是黑手的人。”
房俊冷笑一声“绝无可能,辩机来的很巧,还携带了一种香,那玩意很特别,能催情。”
“好东西……”
程处默刚要说好东西哟,呦字没出口,就被房俊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小三这么一说,这辩机是有预谋的,可为何不调查巴陵?”
尉迟宝琳很好奇,房俊为何当时不弄死辩机,逼问巴陵。
他哪里知道,房俊当时压根就没想查明真相,被一顶绿帽子差点气的再次穿越,后面李世民来了,房俊才知道,此时的高阳比历史上的高阳更早出嫁。
想起来要追究了,李渊抽了,这不为了活下去,房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巴陵是公主,是我们想调查就能调查的?辩机也是佛门大才,明面上也动不得。”
程处默猛地起身“鸡儿的大才,小三我现在就溜出去,找机会弄死那个假和尚。”
“老二,不要激动,佛门势大,不比世家差,贸然行事,你我的阿耶都未必保得住你我。”
这就是穿越者的好处,眼界很广阔,对各方势力也是很了解。
对历史走向也是知道一些,比如佛门,再有百余年又要被灭。
为何如此,房俊心里面清楚,用后世的话是佛门经济过度发展,用大白话就是佛门掌握的人口超过了皇帝,掌握的财富超过了皇帝与世家。
华夏一直都并非政教一体国度,皇帝自然能看到教派太过强大的危险,又缺钱,你又在威胁皇族的地位,自然就举屠刀了。
大唐国教是道教,可胡教的发展远远超过道教,敛财的手段也是高明很多,有一批脑残粉,大量的从业人员。
国公府强大也绝不可能怼翻这方势力的。
程处默傻愣愣的看着房俊,有些难以相信。
“那些秃驴如此强大?”
“莫要小看了任何人,佛门拥有大量的寺田不需要交税,拥有大量的信众,香油钱数不胜数,也不需要交税,有武僧,也在搞教育,总之一句话,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咕噜!
尉迟宝琳都忍不住咽口水,原本瞧不上的秃驴,被房俊一分析,他发现他的后背已经被打湿了。
“小三,我怎么觉得国公在大唐很弱啊!”
“要不然你以为陛下为何隐忍不发,他不知道世家的危害?还是不害怕再来一次隋朝之乱?”
李世民很鸡贼,那就是他一直都在想办法削弱世家,却一直没有表明态度。
这些年屡屡对外征战不断提升自己的威望,也在慢慢的削弱世家的影响。
小主,
要动世家,首先就要有足够的威望,获得百姓的支持,渐渐削弱世家的威望,只有皇室的威望压过世家,士子才会放弃世家投靠皇族。
只有得到百姓和士子的投靠,才能断了世家继续壮大的根。
“小三,你果然看的比我们透彻,可辩机就这样放过他?”
“不!不是放过辩机,而是放长线钓大鱼。”
房俊已经可以断定,这辩机与幕后算计自己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不会直接给弄死了。
昨天如此激怒辩机,辩机就一定会联系幕后,只是让房俊始料未及的是,这个组织竟然如此的神秘。
杀人永远不能为了杀人而杀,在没有弄清楚敌人情况前,杀掉辩机是非常愚蠢的。
就算找不到幕后黑手,也要弄清楚辩机为何盯着高阳不放,辩机也有不少的信众,房俊不相信他会没有寺奴,更不相信他没有饲养梵嫂。
这个时代的和尚是可以结婚的,还有一个专有名词-梵嫂,没准辩机夜夜笙歌都说不定。
盯着高阳不放就很有问题了,要么是超级迷恋,要么就是别的目的。
“小三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程处默脸色显得很是阴沉,房俊莫名其妙被算计,他心中也很无奈。
但凡换个人,关系差一点,他都直接跑路了。
明哲保身是老程家的成名绝技。
老程家能善终也是这技能的作用。
“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无非就是那些人,隐太子余孽、小圈子、或者是隋末哪个实力的余孽,当然也有可能是朝中某位野心家。”
尉迟宝琳嘴角抽搐“小三你这说的是屁话,我也知道,能办成这些事的,也就这几方而已。”
“就是,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结果你也是浪得虚名。”
程处默很是臭屁的一把抓过酒坛子,放在嘴边小口的喝着。
嘿嘿嘿!房俊也不生气,半躺在阶梯上,他没有喝酒,而是要了一根枯草。
这是前世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