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回头跟身后的嬷嬷以及宫女说完,就看见了嬷嬷一脸担忧的脸色,她轻轻拍了拍嬷嬷的手背:“嬷嬷别担心。”
嬷嬷哪能不担心啊,只是面对娘娘要做的事情她也没法阻止,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只能让她自己去面对。
…
晚歌走进御书房内的时候,就看见头发散乱的南宿,脸上都是压抑痛苦之色,玄色的衣服虽然掩盖住了他腿上流血的事,但他压在腿上的手沾满了鲜血。
听到动静,南宿怒斥了一声:“不是让你们都滚吗?”
“阿宿。”晚歌轻轻的叫着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宿身体一僵。
晚歌走到了他的身边,南宿想要把她推开,却又担心伤着她,手握成拳头握的死死的,努力压抑着自己开口说着:“姐姐你怎么来了,快出去…”
晚歌看着放在一旁的酒壶,打开了一坛酒,将清酒倒进酒壶的同时,把从系统那里兑换来的药放了进去。
晚歌倒出一杯酒递到了他的唇边:“阿宿,你还记得吗?你一喝酒就会昏睡,喝吧,喝完就没事了。”
南宿脑袋已经不清晰了,但听到她说的话,隐约记得似乎真有这么一个事,所以乖乖的喝下了她递过来的酒。
果然随着脑袋越来越迷糊,他眼皮子也轻轻的闭上了,只是脸上仍然有着痛苦之色。
晚歌指尖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替他捋了捋头发,接着才撕开了他的衣袍,看见了他腿上的伤。
应该是不受控的时候,他给自己扎了一刀。
看着鲜血淋漓的样子,晚歌满眼都是心疼。
替他伤口消毒之后,晚歌将药粉撒了上去,接着替他把伤口包扎好。
最后才把他抱到了一旁的床榻,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随着系统的药起了效果后,原本一脸痛苦之事的人,神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
第二天一早,南宿醒了过来,脑袋还有些昏沉,只不过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也慢慢的想了起来。
想到自己最后见到的是晚歌,南宿瞬间就清醒了,下意识就寻找晚歌,接着就看见了她睡在了美人榻上。
御书房虽然有小床,但因为只是提供给南宿休息一下的,所以确实不算很大,晚歌昨天考虑到他身上有伤,自己又怀着孕,所以没跟他挤一张床。
不过因为之前晚歌经常会过来,所以南宿就给她安排了一张贵妃榻,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看着对方安静的睡颜,南宿也渐渐想起自己昨晚迷糊的片段。隐约记得对方似乎哄自己喝酒了,喝完酒之后他就完全没有意识了,所以真的是因为喝了酒自己昏睡过去扛住了吗?
晚歌似乎察觉到有动静,于是也睁开了眼睛,接着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晚歌伸出的手抚在了他的脸上:“你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
南宿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将对方扶起,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怎么会过来?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万一我真的伤到你了怎么办?”
“我相信你不会伤到我的,更何况如果我不来你要怎么办?”
南宿微微的低下了头,对方说的也没有错,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没想到晚歌来了之后真的没事了。
“你现在的情况还不算稳定,让太医再来看看吧。”
“好。”南宿点了点头,于是打开了门让人把太医叫来。
宫女、太监、太医还有其他人看见南宿没事之后,全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清楚,如果南宿出事了,他们都会陪葬。
因为太医也一直在外等候着,所以很快就进到了御书房里面替南宿把脉。
发现他药性完全被解了之后有些惊讶:“陛下身上的药性已经完全解了,这…娘娘她?”
“我怎么了?”晚歌疑惑的看着太医。
楚太医发现晚歌也没有任何问题时,终于完全的放下心了,帝后无论是谁有问题,他们都会死。
“娘娘无事就好,陛下的药性已过,想必不会有任何影响。”
他也没仔细问,也不敢问,只要陛下跟娘娘身体安康就好。
南宿也不清楚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伤到晚歌,所以也让太医给晚歌把脉了,确定她身体没事之后,南宿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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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影卫就出现了:“陛下,那个女人在大牢中,是否需要现在解决?”
南宿伸手摸了一下晚歌的头发:“姐姐,你先回去,我晚点再找你。”
晚歌明白对方是不想在自己面前提杀人的事情,所以点了点头:“好,那我就等着你来。”
南宿笑了笑,看着她走了之后,想到那个女人昨天做的事情,脸色才阴沉了下去:“把她斩了吧,孤亲自看着。”
“是,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南宿就出现在刑场,看见了被扣押的沐溪雁。
他似乎响起了这个女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皇后宫中,他看她极其不顺眼,就把她调走了,第二次是他为皇后采梅花的时候,她还真是好本事,这样都还能出现在他身边。
就在南宿让人行刑的时候,钦天监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等一下!等一下!陛下,斩不得,这个女子斩不得啊!”
钦天监一边大口呼吸着,一边继续说:“微臣测算到她是天命之女,斩了她恐影响国运,不能斩。”
这一时间文武百官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都开始有些纠结了,不知道要不要听钦天监的话。
南宿冷哼了一声缓缓回答到:“你知道孤最不信的是什么吗?孤最不信的就是所谓的天命。”
随着一声令下,大刀也跟着落下了,只是在沐溪雁断绝气息的那一秒,整个天色都发生了改变,五雷轰顶之后,滂沱大雨落下。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一幕,南宿想起了自己在邻国亲手杀了那对男女时所遇的天象。那时候的天象与今天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