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个中利害关系，反倒会暂时忘却心中的恐惧。

——题记

“至于死？我看是不会的。”

樊诺曦追问道，“为何？”

“灵魂不灭，肉身不死。”辛正认真道，“更何况，还有一个小家伙护着你。”

“再说了，你可是我师姐诶，就算是其他人都死光了，你也不会这么窝囊的死去。”

“师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咱们好歹还有师傅在呢！她老人家这会儿指不定是想办法去了。”

樊诺曦动了动身上的枷锁，指着自己那副青蛙的身躯，“可我这副模样，何时才能恢复正常？”

“你别着急，让我看看。”辛正见樊诺曦这般，安慰道，“有他们这般照顾，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辛正就近伸出一只爪子向画面靠近，不一会儿就微微叹息起来，脸色不大好看。

樊诺曦提心吊胆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哪儿发过誓啊？幸亏就三日光景！”辛正皱了皱眉，眼里似乎有庆幸也有后怕。

“嗯，确有此事。”樊诺曦低声道。

虽然这是她的那份执念做的，但也的确是她能干的出来的事儿……

“这誓言不像是你主动立下的，是你边上那个做的吧，这誓言落下，原本是就中规中矩的会实现，但是因为不是师姐你自己本身去做的，所以会有点……后遗症。”说着说着，辛正说话的音量下意识的轻了许多。

这个后遗症，对师姐来说可能有点难以接受。

樊诺曦心中一个咯噔，“什么后遗症？”

难不成我会一直以青蛙的面目示人？

还是我会拥有青蛙的生存技能？

辛正看了眼画面，又看了眼樊诺曦，缓缓道，“誓言失效后，你的身子会变回去，但是鉴于你之前身子受损有些厉害，无论你的魂魄回去与否，都会……都会痴傻一阵子。”

“痴傻？那……我这是提前患上了老年痴呆？”樊诺曦顿时感觉天都塌了，整个人一下就失去了力气，靠在背后的墙缓缓滑了下去。

“那我会痴傻到什么程度，又会持续多久呢？”

良久，樊诺曦有些艰难道。

“这……我也不知道。”辛正如实道，随后又给了樊诺曦几分希望，“不过，那些宵小之辈若是遇上这样的你，大抵是会遭殃。”

“为什么？”樊诺曦不解。

辛正神神秘秘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有预感，看似变得痴傻的师姐会干不少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出来。

樊诺曦后来再问这事儿，辛正就开始拿“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搪塞她了。

这叫樊诺曦如何也想不明白。

约莫是这个地方很适合她休养，待她靠在墙面闭目一会儿，便睡着了。

在她睡下不久，她身旁的那抹执念幻化出的另一个她，迅速化作流光没入了樊诺曦的魂体。

辛正许是难得看见有关他师姐的新鲜事儿，并未及时注意到这一幕。

等他回神，樊诺曦整个魂魄都被苑清带走好久了，徒留他自己被锁在那儿……

……

景阳宫。

接连遭受打击的众人，再次把希望寄托在了咎启身上。

原本也没打算置身事外的咎启，被推出来也没气恼。

“这女人命大着呢，不至于哭丧着脸，没准儿她的魂魄正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看着那半死不活的青蛙，咎启还是忍不住吐槽。

他不就心里嘀咕了她几句么，至于将他变成兔子么。

好在那副模样只是维持了一刻钟。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疼，回头一看，所有人都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刚刚谁打我？”

“我没有……”

“不是我。”

“我就更不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