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怡急忙开口：“老祖，山上的那些…都是弟子一人所为，一切都和紫玉师姐无关。”

这话算是给周紫玉传递信息。

她生怕周紫玉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反而说些不该说的话，承认一些不该承认的错误。

留影符上只记录了周紫玉这一次的行为，并不足以证明最北边的那座道峰上都是她做的。

因为处理尸骨的是贺文怡，所以她的嫌疑更大。

听到贺文怡的话，周紫玉心中了然，她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则是确定了这里发生的事。

她在脑海中快速思考如今的处境。

贺文怡在处理兽宠尸骨的时候被发现，导致虐杀妖兽的事情暴露了。

而且发现之人还是老祖和宗主等人，几人对此感到十分愤怒。

不过好在贺文怡顶下了所有的过错，而她自己也没有留下其他证据。

那么这样一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本宗主没有问你话。”说完，华悟直接封住了贺文怡的嘴。

贺文怡无法再开口，就避免了二人通过暗语来传递消息。

被封住嘴之后，贺文怡安静的跪在地上，只是偶尔看向周紫玉目光充满了绝望。

她的心里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

“周紫玉。”华悟抬头看向她，气势十足：“所以后山那些，是你做的。”

没有询问，他的话语里全是笃定，似乎通过留影符上的画面，认定了后山的那些都是周紫玉的杰作。

周紫玉看着华悟摇了摇头：“回宗主的话，那些…并非弟子所为。”

听到这话，身旁贺文怡的眼神彻底黯淡下来，她闭上双眼，眼角落下一滴泪。

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全是完了。

贺文怡的表现太明显了，尽管她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反应。

“哦？不是你做的？”上方的几人都冷冷一笑，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是，留影符中的画面并不齐全。”她一边思索一边辩解：“弟子那样对待那只灵狐，完全是因为它曾伤过人。”

的确，留影符没有留下周紫玉最初带回灵狐时的画面，有的只是她将那只灵狐拿出来虐待的场景。

但是她这些话语里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既是伤了人，也不至于如此对待；那只灵狐就算是杀了人，你大可以直接击杀，而非选择虐待。”

周紫玉抽泣落泪，开始解释：

“宗主有所不知，那只灵狐可恨得很，曾伤害过普通人，致使那户人家的小孩瞎了眼，所以弟子才带回来的。”

听到她的解释，华悟转头看着身旁，只见玄相面无表情的盯着周紫玉。

华悟：“既然伤人严重，为何不直接处理，又何故要带回宗门？”

“弟子了解之后才知道，那只灵狐是无意之中伤了那孩子，所以才带回来想要训诫。

可是不曾想，那只灵狐死不悔改，竟还想要伤害弟子，弟子心中纠结万分，原本是想杀了这灵狐的。

可是弟子心软，下不了狠手，所以才…”

她的理由实在牵强，可是如今没有其他更多的证据能够证明，北边道峰是周紫玉所为。

而且贺文怡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这让上方三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