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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说:“泾州是疆防边城的重镇州城,又是军事要塞,更是我大棠国西北的门户。若泾州这一门户被打开了,只要对西北军事要塞熟悉个一二,若塞外有意我大棠的江山,就可以直接危及到京城的安危。京城安危如何,关键在于守住泾州这座门户。”
王先河认同地点点头。
杨书说:“学生此去泾州,暗查到,泾州内有各国所来的探子,可学生并未嗅到有什么异样!”
王先河说:“边关看似气象一新,实则暗流涌动着一些危及,大棠国安危的行动。细作的猖獗必会带来国家政局的不稳。所以,细作之术,引起了他国们的重视。善于操纵五间之术,不仅仅要有权势之借、运筹闱幄之谋,更是要有着外人看来,微不足道的他山之石的人才,往往能在危局中,起到四两拔千斤的作用,能在危难之时,力挽狂澜。但是,这样的人才难得啊!”
杨书想起了无衣思忖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确是不可小视了他。”
王先河说:“善用之才,才会善用之人。可叹你师弟迂腐不化,住在‘鹤鸣’里耕读余外,就是如何闭门造车,自娱自乐着。”
杨书笑了笑说:“先生,学生将去看望师弟。”
王先河说:“也好。要进‘间学谷’了,你们师兄弟见一面吧。”
杨书出了王府,走出城外,直奔郊外。穿过蜿蜒小溪,翻过一座小山,躬身走过一片树丛。鹤鸣之地豁然现在眼前。五间草房横立在田野上,屋前一片待翻新的田地,地旁有一块水塘,水塘不大,但水塘里的水量足够滋润了这里所有的耕地。水塘之水来自树丛之中,只见水流,不见水溢。向塘内深望,可见鱼儿趴伏在塘底,很是悠哉闲态。屋后一片桃李之林,并夹杂了几株梅花的盛开,树旁几垄菜地长势喜人。灶屋之旁的鸡舍处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这一处虽无风景优美,却是风和日丽。
屋内,王朴玉俊俏之容,修长之姿,正围炉而坐专心看书。
杨书进屋说:“师弟,我的动静如此之大,你竟没有察觉出。不怕有歹人进入你的鹤鸣吗?”
朴玉惊起,见是杨书,笑着说:“师兄,你来了。师兄的轻功越来越悄然无声了。鹤鸣是按着八卦之形设下的,岂是人人能进得入的。”
杨书问:“新年在即,还不准备回府吗?”
朴玉说:“自然是要回府的。除夕团圆!人间正道嘛。师兄见过义父了。”
杨书说:“见过先生了。你一直住在这里,可想过之后有何打算呢?”
朴玉一笑说:“我可是迂腐书生。”
杨书一笑说:“难道,你不是吗?”
朴玉说:“外面太喧闹了,不是规矩迂礼,就是人心叵测。今日算计在前,明日设谋在后,这般静读动身的世外之景,有何不好的呢?”
杨书说:“师弟还未及弱冠,这般的老气横秋,感叹时世,喜静隐士的生活。要知道隐于市井之中,方为大隐。”
朴玉说:“能有一处静读诗书的隐居,为小隐,小隐为佳。”
杨书说:“读书万卷,不如多行天下路。"
朴玉说:“师兄之意,就是让我走出鹤鸣进‘间学谷’。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师弟有惜之如友、相之如伴的情义。我还没有要出去走动的想法。”
杨书说:“如此这样,以后再说吧。”
朴玉笑着问:“师兄可愿尝尝我的厨艺呢?”
杨书问:“你还未说,何时准备回府呢?”
朴玉说:“吃过饭后,同师兄一道回去。”
杨书笑了说:“你呀,就是能沉住气。要我帮忙吗?”
朴玉说:“有师兄帮忙,那自然好。”
杨书问:“现在看些什么书呀?看得那么入迷。”
朴玉说:“一些偏门的书,冷门的书类。”
杨书说:“是嘛。那太好了。若是以后有了什么‘他山之石,可以为错’的,可以找你了。”
朴玉笑了笑说:“师兄,此去泾州,可有什么奇闻趣事呀?”
杨书笑着说:“自然有的,遇上了一个和师妹年龄相仿的少年。那位少年要有多趣,就有多趣;要有无赖,就有多无赖。一个聪明伶俐,又有着坑蒙拐骗之嫌,却是为人仗义还有着奇才的,小小世外高人。等我出了‘间学谷’,就收他进京。”
朴玉惊讶的神情说:“呀!师兄这般器重于他,朴玉也等着见见他。”
杨书说:“那是肯定的。他叫秦无衣。”
朴玉一怔说:“好名字。”
杨书好奇地拿起桌上的龟壳看了看问:“你在学占人术。”
朴玉忽然一笑说:“师兄,你在泾州可有一段佳缘呢?”
杨书愣了愣问:“佳缘?何意?”
朴玉说:“昨日,兴致所来,给师兄你占了一卦,可知如何?”
杨书笑了笑问:“如何呀?”
朴玉说:“红鸾星动,姻缘之线已经牵上了。可惜师弟我对卦上的领悟不深,卜不出你们的缘分将会怎样地发展呢?”
杨书的脑海中映出了小雅的笑容,不由为之一笑。
朴玉说:“师兄,你的笑意潜藏着情意呀,看来这卦准啰!”
杨书说:“萍水相遇罢了,并无缘分一说的。”
朴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