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白胡子老头,手里拄着一个木拐杖,跟在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女身后。女孩身着一席简古妆,米白交领上衣绣着天国特有的花纹,下身是淡粉亚麻阔腿裤,走起路来优雅飘逸,美若天仙。这一老一少走在乡间柏油路上,成为了一道靓丽风景。路过的村民对这陌生的外来者投来好奇的目光,指指点点;有些村民甚至认为他们来自县城,穿着比乡下时髦多了,也见怪不怪。
傍晚时分他们路过盘龙村,一个荒废已久的老关爷庙正孤零零地守着在村北的田地头。青色的砖墙上印着斑斑驳驳的痕迹,白胡子老头推开褪了色的庙门,一股发霉的土味扑面而来。
这位白胡子老头暂且称为许负吧,善于给村民看相和占卦,在他的背上有一个木质方盒,上面包裹了一层布,布上绣着个阴阳周易图,旁边落了一行字:弘扬传统文化,洞悉命运玄机。
“皇爷爷,这里好脏乱啊!难道今晚你要住在这里吗?”那个美若天仙的少女暂且称为雅芳吧,此时脸上露出一脸的担忧,主要是怕爷爷受不了这里的环境脏乱潮湿。但是,这种担忧似乎是多余的啊,许负从行囊盒子里拿出一个发着闪光的球体,输入一连串数字后,顿时腾空悬起,然后绕屋内旋转一圈,对屋内进行光束扫描,所有的虫蚁鼠蛇、腐尘败絮都清理干净,庙内顿时焕然一新,十分干净!
“哈哈……为了不引起意外,我还是按照村民的生活习惯来将就几天吧!”许负慈眉善目地望着雅芳,一种莫名的喜悦有感而生,“委屈小公主了,夜里你还是回到女娲号舰船上休息吧!莫要管我……”
“皇爷爷,你确定那个小男孩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雅芳轻轻拂过左手腕上的玉镯,一道光束凭空出现,几个特制的木质椅子凭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唉……世事无常啊!一些人一些事,你要尽力做好自己,尽量往好的方向控制与发展。”许负皇爷对雅芳投来期许的目光,并勉励她道。“这个三位世界,会压制四维生命的灵性和感知能力!在这个世界不要太张扬,一旦出现意外,天国的神明也无法逆改这个造物主的时空法则!”
“哦……”雅芳听着皇爷爷的话,低头若有所思。
左眼跳是财,右眼跳是灾。
这句俗语一直流传于民间。
盘天一的母亲刘春兰,此时正坐在堂屋东间的木床上。一个红色的布兜摆在床上,里面摆满五毛一块、十块五十的人民币,她看着一叠叠攒了很久的钱发着呆,她的眼皮往下耷拉着,这是长期哭泣造成的。刘春兰回过神来,从布兜里面拿出一叠刚刚数好的三百元,小心翼翼地用布条扎了起来,这是留给红儿的学杂费,天一姐姐已经上了初二,这个暑假过后又要交学费了啊。
“最近,右眼皮怎么老是在跳啊……”刘春兰自言自语,用手按了一下太阳穴,起身走到堂屋中间,拿起针线包开始忙起来了。等天一姐姐的泡沫底鞋子缝的差不多时,盘玉从外面心情沉重地走到屋里。
“去镇上买化肥回来,经过刘庄村时听道你娘家出事了!”
“啥……啥……事情?”刘春兰怀着颗忐忑不安的心,结结巴巴地问道,似乎早已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爹去淮阳县的路上,小三轮翻车了,由于是凌晨出的事,当时路上人少发现的晚,现在躺在郸城县人民医院里,快不行了……”盘玉说到这里几乎发不出声音了,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情。
盘天一的姥爷有一手的好手艺,逢年过节专门制作灯笼来卖;平时买来些竹子做些蓑衣草帽,跑遍四五十里的地方来卖;最近他蹬着小三轮车,载着高粱酿造的酸醋,大凌晨的起早跑到淮阳县去卖醋,由于凌晨雾大天冷,看不清道路或者路滑,导致翻车冻了一夜啊。本来挺硬朗结实的老头,此时已经说不清话了,幸好遇到好心人给送到医院里了,当别人给他拿来纸和笔时,天一的姥爷手在不停的颤抖着,连写的字几乎也无法辨认了,经过两天才联系上姥爷的家属。
盘天一的母亲听到这,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转身收拾一下东西,顿时一个人走去了刘庄村。
几天后,盘天一的姥爷走了……
天一姥爷家发生的噩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