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心中暗笑。
同时也想着,“算了吧!
这位彭先生跟了勤兴侯那么个主子已经是够倒霉的了!
自己替小王妃出气,可以难为勤兴侯府,可以难为勤兴侯,倒是没有必要难为这个被支使来跑差事的人。
于是,陆鸣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重新看向彭路,“彭先生,可是还有其他什么要指教的?”
彭路又要哭了!
不过这回是被感动的!
陆管家终于是给自己递了话茬儿,搭了梯子了!
好歹能让自己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彭路苦笑,叹息一声,朝着陆鸣三人拱了拱手,“管家大人,两位侍卫大人,小可不敢隐瞒。
今日,小可之所以在夜晚来到煜亲王府,实在是……实在是……
唉!实在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啊!”
陆鸣听了,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依旧是一脸的关切,“哦?是吗?
既是如此,彭先生不妨就直言当面吧!”
“管家大人,两位侍卫大人,前日夜,勤兴侯府被盗一空,顺天府尹郑桐郑大人虽然奉旨查办此案,但,至今没有也抓到盗贼,没有追回侯府中丢失的财物。
侯府虽然远远比不得煜亲王府,但,主仆上下也有几十号人!
府中突遭变故,一时陷入了困境,难啊!
我们大小姐……呃……大小姐又被外家安国公府接去城外的别庄休养,一时不能回府;
府中的几位主子又是伤的伤,病的病。
眼下……眼下……
唉!侯府实在艰难那!
侯爷……侯爷是想着,煜王殿下和我家大小姐有御赐的婚约,煜亲王府与勤兴侯府也是实实在在的姻亲。
不知……不知……煜王殿下能否看在赐婚圣旨的份上,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在此时接济一二?”
哎呀娘呀!
彭路心道:总算是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完了;
后背的衣衫也已经被汗湿透了!
他略显胆怯地看向对面的陆鸣三人,等着三人的答复。
听罢彭路的话,陆鸣的脸上已经将方才那份诚恳关切的表情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然和肃穆。
“彭先生的话很有道理。
要说起来,既有皇上的赐婚圣旨在,那么煜亲王府与勤兴侯府自然就是实在的姻亲关系。
勤兴侯府有事,我们煜亲王府理该出手相助才是。
我们王府之所以什么都没有做,那是因为,我们不只是听说了勤兴侯府被盗贼光顾,同时还听说了,我们未来的小王妃,一直以来在勤兴侯府之中,是被勤兴侯、勤兴侯的老娘,以及勤兴侯的妾室和勤兴侯的庶出子女怎样的欺凌磋磨的!
受到的是怎样不公的对待?”
彭路一听,心道:完了!
就听这话茬儿,侯爷还想借银子?
想屁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