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直视着栓子,开口说道:“刚刚你娘和你养父所说的这些事,他们之前可对你说起过?”
栓子像是反应迟钝了一般,好半晌才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们……他们居然……居然做下了这样的恶事!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栓子的眼中又一次流下了泪水。
“栓子,都说不知者无罪。
他们当年作恶之时,你也还是个孩子。
你既没有参与作恶,还因此失去了亲生父亲,细论起来,你也是个受害者!
你放心吧,此事……我不会追究到你的头上。
你娘和你养父的罪孽也不会让你来承担!
你就安心留在大石村好好生活吧!
你能种地,也可以跟着里正叔他们一起进山采药养活自己。
只是……要做一个好人!”
栓子听了冷溶月的话,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嘴唇紧抿着,重重地朝着冷溶月磕了个头。
冷溶月叹了口气,再次看向孙里正,“里正叔,等栓子的情绪和心情稍稍平静一些,您……您和栓子商量一下,如果他愿意,您和他就统一口径,对外只说,他并非是鲁淮和钱氏他们哪一个的亲生子,而是他们半路带来掩护身世的孤儿。
他当年只是个小孩子,对鲁淮和钱氏的罪恶一概不知。
栓子还要留在大石村生活,不要让村里的人用异样的目光来看他。
如果……栓子不愿意这样做,也随他。
毕竟,钱氏是他的亲娘,鲁淮是他的养父,这么多年,也该是有感情的。
我只是想,他毕竟还要成家立业,还要在大石村生活下去,那样说,也只是为他今后考虑。
孙里正听了,也点了点头,“小老儿明白!明白!”
交代好孙里正,冷溶月吩咐青衣几人,“将这两个人带上,我们回半山庄园去!”
“是,小姐!”青衣几人应着上前。
一旁的两个黑衣人直接抢先一步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鲁淮。
鲁淮就如同一具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一般被拖了出去。
蓝衣和绿衣则是拖了钱氏朝外走去。
钱氏的病躯在地上拖拉着。
她用力地回着头,满眼不舍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栓子也忍不住抬起一双泪眼,看向被拖出去的钱氏,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