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直盯着鲁淮追问:“到了那里,他们都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鲁淮稍稍回想了一下,说道:“她们屏退了左右。
当时,除了他们三个,就只有……只有我和表妹,还有……还有一个姓周的老嬷嬷。
她是在那位老夫人身边近身伺候的。”
“你们在一起又说了些什么?”冷溶月沉声问道。
“一开始,那勤兴侯责怪老夫人和那个小妾姑侄俩太过狠毒。
他说……说那孩子也是他的骨血,为什么不经过他同意就……就……就把孩子打掉了?
还说……还说,若是等到孩子生下来,若是儿子,他也就有了嫡子。
安国公府看在勤兴侯府继承人是傅宝珍所生之子,也不会因他骗婚纳妾再继续针对他;
相反的,为了嫡子,他们也会继续扶持勤兴侯府。
倘若是生下个女儿,凭着自己和傅宝珍的容貌,将来女孩子也能派上大用场!
那个小妾就连哭带叫地撒起泼来,说她不要一直做妾!
她要做正牌夫人!
那个老太太也一样撒泼耍赖地骂勤兴侯,说勤兴侯故意要在她的头上放一尊高贵的祖宗镇着她,让她永远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还说……还说……那女人的嫁妆都已经在勤兴侯府里了,还要那女人干什么?
她们还说,只要不着痕迹地除掉了那女人,留下她那大笔的嫁妆,以后她们就可以扬眉吐气地,直着腰杆地过日子了!
那女人的嫁妆,他们也可以随意地享用,而不是想用点儿银子还要得到那女人的许可,像是得她施舍一般!
那样花着银子太憋屈!”
哼!冷溶月冷哼一声,心道:无耻之人,真是无耻到没有底线!
“这之后呢?“冷溶月问。
“这之后,那勤兴侯只迟疑了片刻,便点了头。
本来……本来一开始,他们只是让我开一副药,将夫人腹中的胎儿打掉,不让夫人再生出嫡子或嫡女。
若自此,夫人仔细将养身体,根本……根本就不会丢掉性命。
可后来……后来,又让我开了一副药,是针对……针对因流产体虚的妇人的。
那药等于是……等于是……慢性……慢性杀人的药!
然而,还未及用上此药,安国公府那里就得到了夫人有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