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雨来得急,就算他们跑得再快,等躲进了棚子里,浑身也已经湿透了!
头上的布巾,湿哒哒地顺着脸往下流水。
青衣几人早将头上的湿布巾全都解了下来,扔到了支着油布棚子的树杈上,取出干的布巾,擦着头发,擦着手脸。
跑进旁边棚子里的栓子爹和罗运,也忙着翻找出刚刚收起来的布巾,擦着手脸。
罗运抬手将头上湿透的布巾解下来,走到棚子边,用力拧了拧水,抖开了,挂在了立着的一根树杈上。
栓子爹也在用布巾擦着手脸。
“你头上的布巾在滴水,光擦脸管什么用?”罗运回头看见栓子爹在用布巾擦脸,可湿的包头布还在滴着水,便提醒他。
栓子爹笑了笑,抬手也将包头的布巾解了下来。
栓子爹和罗运两人的油布棚子,与冷溶月她们这边的油布棚子,相隔着只有两三步远。
这边说话,另一边听得清清楚楚。
随着栓子爹将头上的布巾解下,也学着罗运的样子,到棚子边拧了拧水,抖了抖,也找了一个树枝上的小分叉挂着,晾着,又用布巾用力的擦着脸和湿了的头发。
冷溶月转过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瞬间,冷溶月的目光定住,继而,又浑不在意地将目光移开了。
目光虽然移开了,但冷溶月的心在狂跳……
会有这么巧吗?
可能吗?
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自己看到了栓子爹右边眉毛上方有一个比黄豆粒儿大些的疤痕!
冷溶月不动声色地该干什么干什么。
她依旧用布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依旧和身旁的青衣几人说着闲话。
“雨又下起来了,肉烤不成,也没办法再进山,咱们索性就在这里安心避雨吧。”冷溶月说道。
青衣几人点头。
那一边罗运没有出声,栓子爹倒是笑呵呵地点头应着,又从自己的背篓里找出一块灰色的粗布重新包在头上。
冷溶月从自己的双肩背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大包瓜子儿,放在了铺着的油布上。
打开来,让青衣几人坐在这里嗑着。
又找出一张油纸,包了一包瓜子儿,从这边的棚子里扔去了另外一边的棚子里:“赵叔,罗叔,闲着也是闲着,嗑瓜子儿解闷儿吧。”
罗运一把接住,“谢谢!”
依旧是惜字如金地道了声谢,也将纸包放在了地上铺着的油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