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位嫡长女死不了了……
那……先夫人的那些嫁妆……呃……就被盗了!
呵呵……这可就有点儿意思了!
“哦,原来如此!”洪德帝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玩味。
而此时的勤兴侯府里,厨房用现有的材料勉强做出了早饭。
下人们倒是偷着摸着都吃了个饱。
而这府中的几位所谓的主子……
冷显急火攻心,食难下咽;
殷氏的脸还疼着,牙床也肿着,这两日,她除了喝些粥水参汤,就没有吃过别的;
老夫人中风了,嘴歪眼斜地也没法儿吞咽,只能喂几口米汤,还是喂进去的少,流出来的多;
只有那冷怡星和冷怡阳两个,一边儿埋怨着饭难吃,没有肉,一边骂着奴才,一边倒是把自己喂饱了!
早饭过了,午饭怎么办?
负责出去采买的下人握着两只空手,站在那里看着管家卢记恩和账房先生彭路。
卢记恩和彭路互相看着。
而此时的冷显,还在忠顺的小屋中仰面躺着。
他脑子里在想着,冷溶月一时找不到,回不来,这侯府里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如今唯一能动用的也就是傅宝珍名下的那几间铺子和田庄了。
冷显想着,得先将铺子里这些时日的盈利收来握在手中;
然后再想办法卖个庄子,或者是卖个铺子,先得些实在银子。
只是,那些庄子和铺子都是傅宝珍的嫁妆,都是在官府有明确记录的。
如今,傅宝珍不在了,傅宝珍的一切就都是冷溶月的。
也就是说,不论是卖庄子,还是卖铺子,都得是冷溶月本人出面才行。
别说如今所有的房契、地契都没了,就是有房契、地契,只要冷溶月活着,他就没权利私自转卖。
冷显转念又一想,别说现在一时找不回冷溶月,就是现在找回来了冷溶月,她又能答应卖掉她娘亲留给她的庄子和铺子吗?
那安国公府摆明了是要为她撑腰做主。
她可能为了自己这个父亲、为了殷氏那个继母,为了他们这几个人,卖掉她娘亲所剩不多的嫁妆吗?
冷显越想越绝望。
如今,他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好在,他作为侯爵是有爵禄的。
哦,也不行!皇上刚刚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
而今天,他又误了一次早朝,还不知皇上又要如何处罚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