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还想着,借着皇上的赐婚,能够重新恢复勤兴侯府的荣耀!
可是,如今呢?
勤兴侯府中病的病、伤的伤,所有的财物丢了个精光!
而自己……自己的身体明显地是伤了根本了。
这两天浑浑噩噩、精神萎靡、浑身乏力,也没有去上朝。
而且因为没有告假,还惹怒了皇上,罚了自己。
想到这儿,冷显浑身就是一哆嗦……
坏了!坏了!
昨天自己因为昏睡不醒,没有人替自己去朝堂告假,皇上已经罚了自己杖十,罚俸三个月;
那今天……今天……
今天一样没去上朝,也……也没人去告假吧?
那……那……
想到这里,冷显呼地一身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忠顺,忠顺……”冷显朝着屋外大声喊叫。
正在外面和卢继恩、彭路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忠顺,听到冷显这样声嘶力竭的喊叫,忙拔腿跑了过去。
忠顺推开房门,冲进屋中,“侯爷,您召唤小的有何事?”
冷显直着眼睛看向忠顺,“忠顺,本侯今天也没能去上朝,你……你今天……你今天可有着人去朝房告假?
可有替本侯去告假?”
冷显一句话问出口,只把忠顺吓得呆立在了原地。
好半晌,忠顺“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侯爷,侯爷,小的……小的……小的只顾忙活府里的事了,小的忘了……又忘了!”
此时的冷显头撞墙的心都有了!
他也想打死忠顺这个狗奴才!
昨日,皇上那杖十、罚俸三月的口谕刚下来,该打的,该罚的,还都在那里挂着账呢!
今天……今天就又犯了同样的过错,这……这……
昨天算是初犯,杖十,罚俸三个月也算是小惩大诫。
可是今天……皇上要是认定自己是真的有意藐视朝廷律令,有意挑衅皇上威严……
冷显越想越怕,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
“狗奴才,狗奴才,你害死本侯了!
你还在这儿傻跪着干什么?
还不快骑马,去宫里给本侯告假,快呀!
要是再等着传旨公公到来……那………那……
你是想……你是想害死本侯吗?
你是想要本侯的命吗?”
忠顺听了,忙双手撑着地爬起来,“是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这回,不想报官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