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没想到……就看见侯爷像是梦魇了一样,叫也叫不醒,手脚乱动,嘴里一直叨叨念念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小人见了,就忙将侯爷抱去了床上躺好,这才着急给夫人报信,请夫人给侯爷找大夫。
这会儿,侯爷倒是安静些了,像是睡着了。”
怎么又是梦魇?殷氏心道。
“唉!先进去看看侯爷吧!”殷氏说道。
“是!”忠顺侧身让到一旁,秋桂和春桃扶着殷氏走在前面。
忠顺边跟着走,边在心中祷念着:侯爷侯爷,您就安静地睡着吧,嘴里千万千万不要瞎叨叨了!
万一……万一您叨叨出些什么,让这位夫人听到了,咱们可都没有好日子过呀!
如果忠顺心里所想的是用嘴说了出来,那该说……他有一张乌鸦嘴!
如今他没说出口,只是在心中想,难道该说……他有一颗乌鸦心?
忠顺刚引着殷氏走进书房里间,就听着床上的冷显又开始高一声低一声地嘟囔起来,“宝珍,我的宝珍……珍儿……珍儿,你快回来吧……为夫想你了!
珍儿……我的珍儿……珍儿……“
殷氏一脚刚踏进里间的门,就听到了冷显的呓语呼唤!
听着冷显那深情的喃喃呓语,此刻的殷氏不像是一脚迈进了书房,而是如同一脚迈进了冰窖,冰寒彻骨!
殷氏一瞬间感觉到了从来都没有感觉过的挫败感。
她心里痛!
这种痛,比昨天二夫人的巴掌扇到她的脸上还要痛!
殷氏一直以为自己该是那个得意洋洋的胜利者!
她一个小户之女干掉了高门贵女傅宝珍;
她将表哥勤兴侯冷显完完全全地抢到了自己手中;
这座勤兴侯府也变成了她的;
傅宝珍的嫁妆她随意享用;
傅宝珍的女儿她任意搓磨。
傅宝珍唯一的女儿将来也注定要被她殷莲莲彻底毁灭!
冷溶月将会变成一个臭名远扬的肮脏贱女!
就连她的外家安国公府也会因为冷溶月的臭名,在京中、在朝中,再也抬不起头!
而冷溶月头上的赐婚圣旨,她也会抢给自己的女儿!
傅宝珍的嫁妆嘛……理所当然地就真正属于她殷莲莲和她的一双儿女所有!
她殷莲莲一直都是胜利者!
一直都是心想事成的!
不是吗?
当初不是说好的吗?
他们情比金坚,永远不变!
让冷显娶那傅宝珍,也只是为了得到安国公府的提携,为了得到傅宝珍那笔庞大的嫁妆!
可今天……
呵呵……
冷显到底算是酒后吐真言?
还是梦中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