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槯的心绪在李老爹的医术回忆中飘忽,不经意间,海兰珠的倩影与济宁那两个神秘女刺客的身姿交织在一起,尤其是红娘子,此刻正与李岩并肩作战,在米脂掀起了一场风暴。
米脂,这座位于延安府北隅的小城,因其孕育了李自成与张献忠两位乱世枭雄而声名显赫。张献忠在此地高举反旗,而李自成虽生于斯,却是在金县跟随高迎祥踏上革命之路。无定河悠悠流淌,见证了无数英雄豪杰的兴衰更替,如今,它再次目睹了一场历史性的转折。
李岩与红娘子这对夫妇,携带着杞县子弟的热血与马守应、贺一龙等将领的精锐,自郏县出发,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仅用半月时间便席卷至米脂城下。他们的进军之路,几乎未遇阻碍,沿途州县卫所,或无力拦截,或心存畏惧,任由这股力量直捣黄龙。米脂,这个流贼的故乡,竟如此轻易地落入了起义军之手。
大明朝的国力,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乱中,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陕西三边,延绥、甘肃、宁夏三镇,昔日的雄兵之地,如今兵力枯竭,总兵力不足五万,即便是陕西三边总督傅宗龙倾尽全力,也仅能勉强拼凑出八万大军。而这支勉强成军的部队,还需分散兵力,既要东出潼关围剿李自成,又要兼顾后方的安全,其困境可想而知。
傅宗龙对于李岩等人的行动并非一无所知,但他低估了这股力量的威胁,仅仅下令沿途加强防卫,却未采取实质性的拦截措施,更未将此事上报洪承畴或京师。这份轻敌与疏忽,最终为李岩等人打开了通往陕西的大门。
而此时的崇祯帝,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财政危机。为围剿李自成,他调集了二十余万大军,但粮饷问题却成了无解之困。国库空虚,内帑告罄,崇祯帝不得不让将领们自筹粮饷。马士英依仗江南富庶,尚能支撑,洪承畴亦能截留漕粮,唯独傅宗龙,只能将沉重的税赋压在已经岌岌可危的陕西百姓身上。
陕西大地,本就饱受连年旱灾之苦,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今年冬天的一场大雪更是雪上加霜,黑心商人与富户趁机囤积居奇,粮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然而,官府非但未能施以援手,反而加征赋税,这无疑是将百姓推向了绝境。
在这场历史的大漩涡中,每一个人物、每一个事件都紧密相连,共同编织着大明王朝末日的悲歌。而沈槯,在暖阁之中,虽远离战场,但他的思绪却随着这些消息,被卷入了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
陕西烽火,民反如潮:李岩义军的崛起与傅宗龙的困境
陕西的百姓,在这无尽的苦难中,终于被逼到了绝境。官府的横征暴敛,天灾人祸的双重打击,让这片土地上的生灵几乎失去了生存的希望。此刻,李岩的起义军如同一颗炽热的火星,投入了这堆干柴之中,瞬间点燃了陕西全省的反抗之火,熊熊烈焰,不可阻挡。
起义军的归来,如同一声惊雷,震动了整个陕西。延安府、庆阳府、平凉府,这些曾经平静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反抗的热土。绝望中的贫苦百姓,纷纷拿起简陋的武器,冲向那些曾经欺压他们的官府,将那些贪婪的土豪劣绅绳之以法。他们劫富济贫,宣泄着心中的愤怒与不满,同时也在寻找着新的希望。
米脂,这个起义军的根据地,迅速成为了百姓心中的圣地。他们扶老携幼,带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纷纷投奔而来。李岩的起义军,在这股洪流中迅速壮大,从最初的五千人,迅速膨胀至数万人,而且这股力量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持续增长,每天都有数千人加入他们的行列。
然而,当傅宗龙终于意识到后院起火,陕西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之时,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李岩的起义军已经如星火燎原,迅速蔓延至山西、陕西两省,形成了不可逆转的局势。傅宗龙虽然竭尽全力想要控制局面,但面对这股汹涌澎湃的民反浪潮,他显得如此力不从心,根本无法挽回大明王朝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
陕西的烽火,不仅照亮了这片苦难深重的土地,也照亮了历史的转折点。在这里,我们看到了百姓的愤怒与反抗,也看到了大明王朝末日的预兆。李岩的起义军,正以不可阻挡之势,推动着历史的巨轮向前滚动,而傅宗龙,则成为了这个过程中无法回避的悲剧人物。
在崇祯十五年四月初的这个时节,时光如潺潺流水,悄然间已过去了快一个月。沈槯佯装生病,在这段日子里,他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身心地陪伴在陈圆圆的身旁。
这段时光对于陈圆圆来说,无疑是极为幸福且旖旎的。就在这一天,刚刚享用完午饭,嫩娘便寻了个巧妙的由头出门去了,她很是识趣地将这独处的美好时光留给了沈槯与陈圆圆。
此时,屋内正弥漫着温馨而又暧昧的气息。沈槯正兴致勃勃地给陈圆圆讲着笑话,他绘声绘色地说道:“在那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有一位男子迷失了方向,在生命即将消逝的危急时刻,他忽然瞧见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正缓缓地向他走来。那位男子顿时精神一振,拼尽全力高喊‘仙女救救我吧,我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喝过一滴水了’。仙女听了,略微思索了片刻,柔声说道‘你等一会’。过了一会儿,仙女便端着一杯色泽诱人的草莓汁来到了男子面前。男子如获至宝,一饮而尽后仍觉意犹未尽,说道‘我还想再喝一杯’。漂亮的仙女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没了,要等下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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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听完,满脸的不解,疑惑地问道:“真是奇怪呀,为什么要等下个月呢?”沈槯脸上露出一抹坏笑,说道:“因为那漂亮仙女呀,一个月才来一次那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