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心急如焚,只携亲信鳌拜、图赖、遏必隆、塔瞻及两百精锐侍卫,昼夜兼程,马蹄声急,一日内竟跨越三百余里,直至辽河之畔。然而,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刚跨过辽河的那一刻,便遭遇了哲哲紧急派遣的太监,带来的是盛京沦陷的惊天噩耗。
“你说什么?!”皇太极猛地揪住太监衣襟,双眼圆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盛京,我的都城,竟被明军偷袭得手?”
太监颤抖着,点头如捣蒜,恐惧写满了脸庞。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皇太极怒吼,仿佛要将胸中的怒火与不甘一并倾泻而出,“辽西有我大清重兵把守,朝鲜、蒙古皆为我大清藩属,怎会任由明军长驱直入?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难道是天要亡我大清吗?”
太监面如土色,无言以对,只能继续颤抖。
皇太极怒火中烧,鼻孔中鲜血渗出,却浑然未觉,他咆哮着:“代善、济尔哈朗,朕的股肱之臣,竟如此无能!城头的红夷大炮,难道只是摆设吗?朕要亲自问罪,将他们碎尸万段!”
直至失血过多,皇太极才无力地瘫倒在软榻上,御医趁机上前为他止血。片刻之后,他逐渐恢复了冷静,再次召来太监,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确定,攻陷盛京的,是真正的明军?”
太监坚定地点头:“千真万确,是明军无疑。”
“非蒙古、朝鲜人冒充?”
“他们操着山西口音,绝非他族所能伪装。”
“人数几何?”
“具体不详,但规模不小。”
“代善、济尔哈朗何在?”
“未知,但宸妃与庄妃娘娘确已落入敌手,皇后娘娘已携子女逃往科尔沁草原避难。”
提及宸妃,皇太极心如刀绞,但他强忍悲痛,挥手让太监退下。随后,他召集了图赖、塔瞻、鳌拜、遏必隆等心腹将领。
图赖分析道:“皇上,南明既已得手盛京,前锋营与骁骑营恐已不保。眼下辽东兵力空虚,不如先回松山,调集大军再图反攻。”
皇太极沉吟片刻,道:“不急。首要之务,是查清这支明军从何而来。”
鳌拜猜测:“或许是从海上登陆?”
皇太极摇头否定:“朕沿海布防严密,若明军海上来犯,必有所察。”
图赖又言:“那便是朝鲜了,总不可能是蒙古或辽西。”
皇太极再次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不,他们正是从辽西而来。我军探马虽众,但小股敌军趁夜偷袭,足以瞒天过海。回想归途,数座驿站被毁,初以为马贼所为,如今想来,定是此明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