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所言极是。”雷时声,卢象升的心腹爱将,紧随其后,声音坚定有力,“此次大人亲临,定能激励三军,让将士们更加奋勇向前。”
卢象升的弟弟们,卢象观、卢象晋、卢象恒,则是一脸骄傲地跟在兄长身后,他们深知兄长此次出行的意义,心中既有自豪也有担忧。
卢象晋轻声对卢象观道:“兄长这些年为国操劳,真是辛苦。”卢象观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队伍中,宁夏府镇东路参将冯胜与东路游击郑勇并肩而行,两人不时交换着眼神,满是敬佩与期待。冯胜低声笑道:“卢大人这声势,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咱们也得加把劲,不能给大人丢脸。”
保安卫城的守备李安,虽拖着病体,但精神矍铄,他强忍着不适,坚持与队伍同行。
每当有人劝他休息,他总是摆摆手:“无妨,能跟随卢大人,是我李安的荣幸,哪怕死在马上,也是值得的。”
贺赞等一众官员紧随其后,他们心中满是激动与自豪,能跟随新任总督,对他们来说,是人生中的一大荣耀。
他们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着卢大人的种种事迹,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而那些家丁护卫们,虽然无法与卢象升的亲兵相提并论,但他们也尽力保持着整齐的步伐,希望能在这荣耀的时刻,为自家主子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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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镇河堡境内,卢象升的脸色逐渐凝重,仿佛能穿透眼前的繁华,看到那些被战火摧残的废墟。
行至镇河堡附近,他忍不住开口询问:“镇河堡损毁至此,难道其余屯堡军堡也已尽数化为乌有?”
马雄闻言,神色一黯,沉声道:“保安守备确有急报,奴贼入侵时,镇河堡防守官为保百姓安全,不得已下令坚壁清野,转移财帛人口。
然而,奴贼退去后,为泄私愤,竟将沿途诸堡一一摧毁,惨不忍睹。”
卢象升闻言,长叹一声:“贼奴之祸,毒害大明,家园破碎,妻离子散,此等悲剧,非镇河堡一地之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国家和百姓的深切同情,身后陪同的官员们也纷纷叹气,感同身受。
话锋一转,卢象升又道:“即便如此艰难,镇河堡防守官仍能斩获八十级敌首,此人勇气与智谋,实乃我辈楷模。
本督倒想亲自会会这位英雄。”此言一出,身后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此时,镇河堡南门前,林啸正焦急地张望着,忽见东面烟尘四起,数十骑疾驰而来。
待奔至近前,只见威虏堡防守官高虎一脸得意,大声宣布:“听闻总督大人亲临镇河堡,本官恐有贼寇趁机作乱,特率麾下精锐前来护驾。”
高虎不顾林啸身后众人或鄙视或玩味的目光,满脸堆笑地向林啸施礼,言语间尽是谄媚。
林啸心中明了,却也不点破,只是淡淡一笑,与高虎寒暄几句,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远方。
高虎站在林啸身旁,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他既紧张又兴奋,生怕自己的表现不能让总督大人满意。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坐立不安,不时地四处张望。
终于,远处传来阵阵轰鸣,一列气势磅礴的旗牌仪仗映入眼帘。
镇河堡的众人见状,无不面露敬畏之色,就连高虎也不由自主地全身轻颤,仿佛感受到了权力的威严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