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冬扑哧一笑,旁边的郑玉香却点头,“三婶是个不错的,至少比三叔更像亲戚。”
“这话有道理,”叶归夏也没想到叶三婶会为了自己跟别人吵架,“以前因为奶奶的关系,我对三婶他们家并不亲,这回我倒是对三婶有了新认识,待会儿她来了,我一定好好招待她。”
叶三婶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儿子,不过叶归宗兄弟过来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家里只有叶三叔一个人,他铁定闹得厉害。
晚上饭菜丰盛,还放了鞭火包,东子的尖笑声让叶家院子都跟着热闹起来。
叶三婶经不住劝,喝了两杯果酒,结果呢酒量不怎么行,脸和脖子甚至耳朵都红了,没多久手都有点发红,瞧着让人心惊,更让人震惊的是她抓着身旁叶归夏的手,哭着说自己当年要是有叶归夏这样决断的心,这日子怎么也不会过成现在这样。
“你们三婶喝醉了,说胡话呢,别当真啊,”坐在叶三婶另一边的叶妈妈,一边把叶三婶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一边把手放在对方的腰侧,狠狠地掐了一把。
叶三婶被疼痛惊得醉意退了几分,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心里咯噔一声,好在有叶妈妈和陈翠芳二人暖场,加上坐在这儿的小辈们也故意当没听到,继续快乐吃喝,这让略不自在的叶三婶放下心来,酒是没再喝了,继续吃起饭。
饭后,一群人各自分工收拾好堂屋和灶房,准备去赵家看电视,叶三婶说自己回家看看他们父子三人,起身笑眯眯地回家去了。
刚出同心巷,天上又飘起了大雪,赵礼生把东子抱得更紧,就怕脚滑把孩子摔着了。
郑玉香踮起脚调整了一下东子的围巾。
挽着叶归冬胳膊的叶归夏余光瞥见这一幕后,满是羡慕道,“大嫂可真高啊!”
郑玉香的年纪其实比叶归夏要小一点,但各论各地叫着混乱,索性就跟着叶归冬叫大嫂了。
“是啊,穿衣服好看,穿大棉衣更好看,”叶归冬也很羡慕她的身高。
到赵家,赵礼生把炉子烧起来,赵礼辉夫妇则是在灶房烧了开水,顺带把洗脚水温在锅里,然后来到堂屋围着炉子看电视。
容师傅他们今晚没过来,杨六婶觉得两家过年挺热闹的,所以今年杨、容两家聚在一起过年。
“欸,你们说三婶那话啥意思啊?我觉得她和三叔的感情挺好的呀,可听她那意思,好像早就想离婚了,只是没狠下心。”
叶归夏嗑着瓜子说道。
叶爸爸瞪眼,“长辈们的事,你能乱聊吗?”
“别理他,”叶妈妈把叶爸爸的脸推开,让他看电视去,赵大根忍着笑,给叶爸爸抓了一把花生,“我就怕她说多了话,还偷摸掐了她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