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芳无语了,“这次提干,你们分厂的孙记文怎么样?”
“没人提他,”赵大根抽空回道,“都去分厂当技术部部长了,厂里哪会再给他提干啊。”
“也是,”陈翠芳点头,“欸,那个陈万尚呢?”
“干得很不错,虽然没有提上去,但也是全厂表扬了,”赵大根满口赞赏,“这人非常能吃苦,很有干劲儿,我听说厂里有几个人,还想把自己女儿嫁给他呢,当然了,前提是他得在城里安家,以后不能回老家过日子才行。”
“哟?那陈万尚要是结婚了,就不用住在孙家了。”
“确实如此。”
赵礼辉也在听父母说话,不过他想的是,陈万尚要是结婚了,那陈万生肯定会把老五陈万友叫上来帮忙,咿,或许不叫弟弟,该叫妹妹上来帮着带孩子做饭了。
陈万生的确跟孙宝珠这么商量过,可孙宝珠不同意,原因是陈万尚现在住小偏屋还行,可要是上来一个妹妹,那兄妹二人住在一个小偏屋里面总归是不好听的,毕竟都这么大了。
可陈万生却觉得这在乡下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城里有些一家子人住在一个大连间里面也没什么问题,偏偏孙宝珠死讲究,反正累的也是她自己,陈万生索性不提这个事了。
又到了周五,赵礼辉到了点就坐车去接叶归冬,二人一见面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赵礼辉说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叶归冬则是说在学校发生的事儿。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赵礼生他们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里洗脚。
赵礼辉把叶归冬的布包放到房间里去了后,便去给他们兑糖水喝。
洗好脚的几人来到堂屋坐下,赵礼辉刚把糖水端给他们,就听到外面又传来雨声。
“之前我室友还担心会有旱灾呢,好在下雨了。”
叶归冬接过自己的搪瓷杯喝着水。
“我们市区倒是没受旱,”赵大根听到这话叹了口气,“有些山区倒是旱起来了,河沟都干咯,不过咱们这下了雨,那边应该也快了。”
“这都快秋收了,天气不好,庄稼人难啊,”陈翠芳想起老鳏夫,便跟赵礼生夫妇道,“也不知道那个生产队情况怎么样,他不识字你们也可以寄信回去,总有人给他念。”
“对,人家挺照顾你们的,咱们能关心一点就多关心一点,他又没有家人,日子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