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卫叔也在贴对联,闻言笑眯眯地问道。
“卫叔可别谣传啊,”赵礼辉赶忙解释,“我说的是十年后大伙儿的房子可能都修成了楼房,好看着呢。”
“十年?”
卫婶子闻言从他们家院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声音嘹亮得很,“就是给你卫叔二十年,都干不成!”
卫叔闻言一副很受侮辱的样子,和卫婶子在那边吵吵闹闹,但细听就知道他们是闹着玩儿的,偏偏对门的宋大妈端着海碗站在自家院门口盯着他们瞅。
“我说小卫家的,你不能老这么看低小卫,多伤他自尊心啊,男人养家不容易,咱们当女人的得多体贴他们才行。”
赵礼辉听到宋大妈说话,快速把对联贴好,下了木梯把木梯一收,直接把院门啪的一下关上了。
卫叔两口子听到后也加快贴对联的动静。
“嗯嗯嗯你说得对。”
快速调整对联的位置,卫叔把对联拍得啪啪作响。
“对对对你说得好。”
滑下木梯,一手拉着卫婶,一手扛着木梯也进了院门。
不一会儿后,他家孩子就过来把院门关上了。
宋大妈盯着赵、卫两家院子上的对联看了看,最后拿着筷子指着卫家的对联,“贴歪咯。”
把窗户糊好后,陈翠芳觉得家里温暖得不行,压根不像赵礼辉说得那么破,这房子就是再住二十年都行!
赵大根回来发现院门关着,拍了拍门。
里面传来陈翠芳的声音,“没闩门!”
赵大根微微一用力便推开了,“咋把院门关了?”
“你这会儿打开呗,”陈翠芳正在喂鸡,“拉雪车走了?”
“走了,好家伙,跑了一上午,总算把咱们巷子的积雪弄走了,”赵大根脱下雨靴,把包着脚的碎布扯下来,穿上袜子,然后再穿上棉鞋。
“咱们巷子的拉走了,同心巷的呢?”
赵礼辉从堂屋出来。
“挨着来嘛,”赵大根抬起头看了看又开始下雪的天,“也不知道今年这雪什么时候停。”
“欸,”陈翠芳忽然问道,“孙记文回来了吗?”
“回来了,”赵大根点头,“我刚才还看到他在贴对联呢,可乐呵了,说他女婿老家送来了一只鸡和一只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