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起了什么,赵礼辉凑到那人跟前,犹犹豫豫地喊了一声,“表叔?”
和昨天的廖国光除了脸型和身材外没有一点相像的清瘦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不怎么健康的牙齿。
“是我。”
赵礼辉:“……你这牙怎么弄的?”
“秘密,”廖国光冲他眨了眨眼,“你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我看你是个当暗警的苗子。”
“谢邀,”赵礼辉礼貌微笑,“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份工作,表叔,咱们按照原计划来吧?”
“可惜了,”廖国光见他拒绝,有些遗憾没有勾搭上这个好苗子。
他们在这等从火车站过来的班车,这趟车也要在水井巷门口下。
廖国光提着一个大包,下车的时候赵礼辉提着,赵大根就在巷子口等着,见赵礼辉和一个男人往这边来,他赶紧迎过去。
在看清廖国光的脸后,赵大根双眼一红,眼泪哗哗的,“表弟啊。”
赵礼辉嘴角一抽,他爹是不是戏太大了?
结果就听到赵大根低声道,“要不是我知道他已经……我还真以为是他回来了呢。”
易长生去世后,他表妹曾寄过来一张照片,和面前的廖国光相差不大,只是身高不及对方。
“既然要用他的身份,我当然需要了解得多一点。”
廖国光笑了笑。
赵礼辉明白了,这是看过原本表叔的模样后,再“修了个容”啊。
“爹,表叔,咱们快回家吧,娘和归冬一定在等咱们回家吃饭呢。”
“是是是,快走,”赵大根一边擦眼泪一边带着廖国光往巷子里,“这么多年没回来,咱们巷子是不是也变了不少?”
“是变了,”廖国光说话都带着点北方口音了,真牛皮啊。
赵礼辉趁机道,“表叔在北方住久了,这口音都变了。”
“不知不觉就被影响了,”廖国光浅浅一笑,走路不是很快,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有老人瞧见他后,还大声问赵大根,“是长生回来了吗?”
“是我,”廖国光眼眶微红地上前握住那老大爷的手,“吴三叔啊,这么多年不见,您还好吗?”
赵大根见此看向赵礼辉。
赵礼辉靠近他小声道,“人家是做足了准备的,肯定把咱们巷子的人都摸透了,当然知道怎么称呼。”
果然,后来廖国光主动跟几位张望的老人打了招呼,在他们进赵家大门之后,水井巷的老人都深信,易长生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