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厂长说, 年底要根据大伙儿的表现提一部分人上去,当然, 如果表现不好,家庭不和谐, 甚至品性有碍,那不说提职了,说不定会考虑让这些人自己离开。”
看出赵礼辉疑惑的赵大根解释道。
“自从上次他被降职后,想了各种法子也没提上去,这不,年底来了这么一个机会,还不得紧紧抓住?”
赵大根叹了口气。
“孙记文比我还要大两岁呢,退休肯定也比我早,他如果能爬上去,以后的退休金养老方面的待遇,也会更好。”
但他偏偏站队了陈副厂长,厂长就算没有追着他抓小辫子,但也给他降了一级,后面不管他怎么好好工作,怎么讨好厂长那边的人,都没有太大的作用。
但是这次年底提职不一样,因为做决定的不只是厂长,而是各个部门的领导。
孙记文当然愿意损失几百块钱,也要保住自己家庭和谐的名声。
赵礼辉和叶归冬听完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是,”陈翠芳疑惑道,“都搬出去了,那为什么还在咱们巷子租房子呢?这也就是面和心不和的事,那还不如搬远一点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赵大根啧了一声,“我昨天碰到老安了,老安说,小陈两口子跟他们商量,能不能看在都是街坊的情分下,三个月给一次房租,老安说到底是看着宝珠长大的,所以就同意了。”
“原来是这样,”叶归冬抱住赵礼辉的胳膊,“我听我爹说过,现在租房子,因为房东都想找固定能长住的租客,所以一般都是一年起给租金,有些要求严格的,还要签三年呢,直接给,一点都不能拖。”
“就是这个原因,”赵大根点头。
赵礼辉摸了摸下巴,安家在后门那边,孙家在前门这边,他们家也是靠着前门这边近一点,所以平日里上班或者出门,都是走前门较多。
这样孙宝珠他们就算和自己住一条巷子,也不会常碰到。
可以,挺满意。
赵礼辉起身去洗漱,晚上抱着媳妇儿睡得很香。
这边的陈万生他们却有些发愁。
一是陈万生这个月的工资只有两块三毛,虽然他们得到了一笔“嫁妆”钱,可那是抵债的,所以他们还是很穷,就是房租都是孙宝珠这个月发下来的工资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