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岔了,我之所以能参加省城比赛,是因为那个比赛只允许技术部学徒参加,咱们厂就我和赵礼辉同志是学徒,所以厂里就让点名我们去,这件事就是这么简单,我衷心地恳求您,别再胡说八道了,否则我就得从机械厂直接滚蛋……”
陈翠芳正躺在摇椅上,怀里抱着点点,把它翻来覆去地找有没有跳蚤在身上,点点这几天都被她这么搞,所以很熟练地该睡就睡,软绵绵地任由对方抚弄。
院门是半掩着的,吴婶子和杨六婶一起笑眯眯地前后进来,走在最后的那位还贴心地关上了院门。
“孙家那未来女婿跑来找大江他娘了,你是没看见,当着咱们街坊四邻的面,把那人的脸往地上踩了又踩!根本没有之前传的那些事,就是个学徒比赛而已。”
杨六婶畅快得很,坐下后还摸了摸点点的肥肚子。
“是啊,这下你不用说,大伙儿都知道礼辉也要去参加比赛了!”
吴婶子也在一旁笑眯眯地点头。
三人都是二十几年的老邻居,老朋友了,所以赵礼辉要去省城参加比赛的事,杨六婶和吴婶子也是知道的。
“找过来了?现在不应该是上班的时候吗?”
陈翠芳把点点抓起来轻轻放在地上,点点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后屁颠屁颠地钻进了狗窝里,今天天气好,陈翠芳把它的狗窝都搬出来了。
“我看啊,是那些传言传到机械厂领导耳朵里去了,所以批评了那个谁来着?所以他才会跑出去那么生气地让大江娘别再胡说八道。”
杨六婶抓了抓脸道。
“叫陈万生,我记得可清楚了,”吴婶子提醒。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你是没看见大江娘的脸色有多难看,陈万生说完就走了,她直接甩了院门到现在都没出来呢!”
杨六婶啧了两声,“家里一点事,被她传成这样,那陈万生都说再这样乱传下去,他都得从厂里滚蛋了,这的确气人。”
陈翠芳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才多久没出门呢,就出了这种事。
“对了,孙大江回来了吗?”
离家出走两天的孙大江。
“没呢,我那天听见孙记文吼着说,找什么找,这么大的人了,还敢离家出走,等他手里没钱没票了,自己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