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礼辉晃了晃提着的衣服。
“明天我把另外一套洗了,”陈翠芳说。
“我待会儿洗澡的时候就顺手洗,”赵礼辉能不麻烦他们,就不麻烦,也减少他们的辛苦。
“那也行,快洗手吃饭了。”
“好。”
吃饭时,赵礼辉一直在说厂里的事,顺带也把想要坑他一把的齐大海说了。
赵大根和陈翠芳纷纷皱起眉头。
“这心可真坏。”
“你也不好说他什么,真要去问,他反口就把这件事推到室友身上,这下你得罪的就不只是他,还有他的室友。”
别看赵大根在厂里沉默寡言,其实心里另有一番计较。
“我才不会去质问他,我有眼睛,有脑子,事情会自己判断,”赵礼辉其实压根不想理会齐大海,“不过这件事我不会这么认了,不然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你和他都是新人,他年纪还比你大那么多,这种人心眼子可多,你记得离他远一点,”陈翠芳叮嘱着。
赵大根也点头,“我跟你说,这厂里啊,就是另一个社区,怎么和同事相处也是一门学问呢。”
“我知道的,”赵礼辉点头。
接着赵大根就把自己的经验说给赵礼辉听,赵礼辉没有一点不耐烦,认认真真听着,直到有邻居过来串门,父子二人索性收好碗筷去灶房说去了。
陈翠芳笑盈盈地招呼着平日里关系就比较近的几位婶子坐下说话。
“啥时候去的机械厂?哎哟,这小子自己会憋得很,都进厂了才跟我和他爹说的!”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陈翠芳掩嘴笑道。
“这孩子瞧着年纪小,其实很稳重,”杨六婶是真心为赵礼辉高兴,“他考虑得很周到,没确定的事,就应该瞒着,确定好了再说,就是一件喜事!我家远东比礼辉大两岁多呢,还不如礼辉来得稳重!”
“说起你家远东,相看得怎么样?”
长辫子的婶子笑问。
“欸,没那个缘分,”提起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杨六婶就发愁,“他就惦记着之前那姑娘,我就一句话,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