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总是让四叔干活,三叔好胳膊好腿的天天像个大爷一样。”招娣心疼地看了四叔一眼。
“不该管的别管,走!”金九低声地喊了一句。
四叔的性子软,若是自己不醒悟,只有继续被欺负的份,谁也帮不了。
此刻,他们所在的是北门,要前往沧澜县得往南门走,这一行人还得进城,穿过最繁华的街道去往南门。
到城门口的时候,囚车被推了过来,金家老二金行志就在其中。
此时的金行志哪有往日风光的模样,蓬头散发,身上脸上都是鞭子抽出来的伤。他手脚戴着铁链,看到家人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却因为突然被抽的一鞭子,又无力地搭拉着脑袋,变成要死不活的样子。
金九觉得这些操作可能都是狗皇帝故意的,之前他们从城里出来虽然都换成粗布衣服,很多人还没戴上手脚链,绝对没有现在狼狈。可,现在他们不仅很多人戴上这些,最重要的是每人都被烙下流放犯人该有的烙印,再从城里走过,那就等于游街示众。
谁也不愿意让亲戚朋友看到他们狼狈的一面,于是,进城之前,在城门口的石狮子上又撞死两个。
尸体被草草拖走,李默想到这些人将要面临的折磨,脸上挂上了得意的笑,他拿着鞭子驱赶着这些犯人,还有些迫不及待。
三百多犯人除了孩子,女人和老人,男人们手脚都戴着铁链子,脸上那‘彰显身份’的烙印非常刺眼,刚刚进入城门口,就迎来了老百姓们的烂菜叶烂鸡蛋。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一家最先尝到这样的滋味,原本直着身子的一家人,一下都成了缩头缩脑的鹌鹑,走得比刚才慢了许多。
啪!
衙役一鞭子抽在那家男人的背上,所有人不敢再慢慢走,只能快步往前。
不多时,陆陆续续全都进了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雇人过来做戏,还是因为侯府和永和王府的确是被人痛恨欲绝。明明走在队伍中间,却是被砸得最狠。
“不要脸的老皮子,你也有今天。老大,老二,老三,想想侯爷府之前是如何对待你们妹妹的,不砸死这些杂碎,老娘就不活了!”
突然间一个大嗓门的老太太喊了一嗓子,四周的鸡蛋,烂菜叶子,甚至还有人朝金家泼粪泼尿。
刹那间,金家人到处躲闪,全都哭得撕心裂肺。
金九看花瓶把子羡护在怀里,她也将妹妹拉进怀中,虽然努力尽量避免,却也还是避免不了满头的鸡蛋烂菜叶子。
最惨的是囚车上的二叔,身上除了屎尿,不知道谁那么给力还浇了一盆盐水,直接让二叔痛得哭天喊地之后晕了过去。
永和王府的人也好不到哪去,肖王妃和肖若兰哪曾经历过这些,虽然被肖永和和肖明宝护着,身上也是狼狈不堪。
人群中各个府邸的探子看着侯府和永和王府的人被搞得如此狼狈,好些还在旁边跟着起哄。
李默若不是怕在城里出什么闪失,真想继续看两家的笑话。眼见人越来越多,他才吆喝手下的衙役把两边的人赶走,不然到晚上估计都没法上路。
人群中,一双眼睛痛恨地看向金九,若是眼神能杀人,她真想把金九给碎尸万段。
偏巧不巧,金九还看到了这双眼睛,这不是原主塑料姐妹团之一的莫家大小姐莫玲珑。